而顾平生和温知夏转瞬间就不见人影,没有了去向。
"这两人回去了?"一人问道。
叶兰舟转动着酒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张之彦的身上:"张总从外面回来,脸色好像不太好,是看到了什么?"
张之彦仰头饮了半杯的红酒。
看到什么?
他自然是看到了顾平生想要让他看到的画面。
狭窄的三角形墙角内,温知夏给他按在墙上缱绻深吻。
她那般清冷的性子也染上了令人心醉的旖旎风情,细微敞开的领口。露出的是脖颈上未曾消散的吻痕。
张之彦不是什么未经历男女之事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昏暗的角落中,顾平生狭长的眉眼眯着望向他所站立的方向,勾起的唇角是嘲弄也是不屑。
他堂而皇之的轻视,无非就是笃定了温知夏心里有他,并且只有他。
多让人心生气恼的事情,在外面养着猎艳的女人,家中还有个心中装满他的女人。
张之彦握紧手掌离开,却不知道,实际上在他脚步声远离之后。
温知夏颓然就推开了顾平生,而且气恼的在他的腰间狠狠的拧了一把,嗔怒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顾平生伸手揩了下唇角,低低的笑着。
"疯够了?"温知夏恼怒道。
顾平生笑着把下颌压在她的肩上,"生气,还顺着我?"
他知道温知夏也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张之彦,但就是仗着她的纵容,跟她在张之彦面前拥吻宣誓主权。
温知夏没理他,转身要做。
顾平生从后面抱住她。在她反抗的时候,弯腰把人给抱起来,抵在墙上耳病厮磨,"如若不是你太招人,我用得着出此下策?"
温知夏恼他,在他薄唇再次压下来的时候,佯装妥协沉醉,下一秒却直接就咬了下去,直接咬破了他的唇瓣。
"没有下次!"她警告道。
顾平生舌尖划过弥漫着血腥味的唇角。说:"狠心的女人。"
两人重新回到聚会场地,今天的这场局也该散场了。
只是众人的目光似有若无的在顾平生的嘴唇上扫过,戏谑道:"咱们顾总这是跑到哪里吃了偷吃了辣椒不成?"
顾平生削薄的唇角弯起:"单身人士总是会孤陋寡闻一些。"
众人:"……"你有老婆了不起。
打趣声里,唯有张之彦一人,未曾开口说话。
回去的路上,温知夏有些困倦,连打了两个呵欠。
"累了,就先靠着我睡一会儿,等到家,我抱你上去。"顾平生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轻声说道。
温知夏点点头,靠在他的肩上,昏昏欲睡。
在轿车行驶到三分之一,在温知夏差不多要睡过去的时候,顾平生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眸光微顿,余光瞥向温知夏,挂断。
在他挂断后。手机再次响起,顾平生剑眉拧起。
"是有什么事情吗?"她闭着眼睛,轻声问道。
"没事,你安心睡。"在他准备将手机关掉的时候,一条信息跳出来:学长我出车祸了,现在一个人在医院,我好害怕。
车祸?
顾平生眸光凝视着手机数秒,"靠边停车。"
司机没有迟疑,在路边停靠。
温知夏睁开困倦的双眼。"到了?"
顾平生:"还没有,让司机送你回去,我回一趟公司。"
温知夏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这么晚了,出什么事情了?"
顾平生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我去处理,你回去好好休息。"
"让司机送你吧,我自己打车回去。"温知夏不想要耽误他的正事。
顾平生推开车门,"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路边叫个车去。"
温知夏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他注意安全。
在轿车继续往前行驶后,温知夏透过后视镜朝着后面看了看,隐约看到顾平生已经打到车,便又闭上了眼睛。
她久不在外活动,人好像都在家里呆懒了,在长安俱乐部玩上一天,也没有做什么太耗费体力的事情,竟然比以前熬夜赶项目还要累。
司机见她想要睡过去,便将车速放缓,路上没有几辆车,无论是车内还是车外都很安静。
"砰--"
就在行驶到一转弯处之时,忽然一辆车横冲直撞的冲过来,直直的撞过来。
好在司机车技精湛,匆忙稳住车身,这才免于侧翻的危险。
但即使是这样,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撞到了车壁。
温知夏正在睡觉,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脑袋撞在了车玻璃上,肩膀也狠狠的撞了一下,发出一声疼痛的低吟。
"太太,您没事吧?"
司机听到她的呻吟声,连忙转过头,想要查看她的情况。
温知夏睁开眼睛,捂住头:"我没事,刚才发生了什么?"
"那辆车。突然冲出来,跟疯了一样。太太您在车里,我出去看看情况,"司机一边说着一边解开安全带下车。
温知夏点头,"小心一点。"
在司机下车后,肇事车辆上也下来两三个男人,温知夏透过车窗看到对方身上的纹身和穿着,心中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她拿出手机。拨打了交(警)队的电话。
在她打电话的时候,不知道双方说了什么,温知夏看到对方开始推搡司机,眼皮跳了下。
她降下车窗,招呼司机上车。
三人许是看到了车内只有她一个女人,自己在人数上占有绝对的优势,竟然转过身,从车上拿下了钢管。
司机见情况不对,尤其对方明显是喝了酒的状态。马上打开车门上车,将车门车窗锁死的同时说道:"太太这伙人是酒驾,看样子不打算承担任何责任还想要我们赔钱,为了保证您的安全,我建议咱们还是先行离开,之后我再到交(警)队报案。"
这是目前最稳妥的做法,温知夏:"走吧。"
只是他们想要走,对方却不肯放人,三人将车围起来,举着钢管说要他们赔钱。
温知夏凝眸,"他们要多少?"
司机说到这件事情也有些生气:"说我们开的是豪车,张口就要十万,这简直就是敲诈勒索。"
十万?
温知夏倒不是那不出这些钱,可是依照她的观察,这起车祸不像是意外,更像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勒索钱财。
这些年关于路上故意碰瓷的新闻,也已经报道过不少。
"那就等交警来吧,我刚才跟交(警)队打了电话,应该也快到了。"
对方似乎也猜到他们想要拖延时间,敲窗无果的情况下,竟然直接开始用钢管砸车。
"啊!"
车玻璃经受不住几下砸击,开始变得支离破碎。
饶是温知夏再冷静,也被这完全是暴徒一般的行径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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