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恢宏的帝宫前。
封青岩有些感叹看着帝宫,等待着现任的商帝出来。
“你是什么人?大帝岂是你想见,便能够见?”黑袍人冷喝,但是心中却忌惮不已。
这人到底是什么?
为何如此恐怖?
这,绝对是圣境中的存在,但圣路不是断了吗?
黑袍人心中疑惑不已。
十分矛盾。
虽然现在的大邑商,几乎与周天下完全隔绝,但是在诸圣归隐不久后。
他们同样感受到圣路已断。
人间不可成再圣。
虽然在十余年前,已经有所松动,但是依旧无法成圣
“大邑商现任巫主呢?”
封青岩问。
黑袍人没有回应,依旧冷冷挡在封青岩身前,但封青岩并没有推开他。
“说实在,我心中有些失望。”封青岩看着帝宫道,“但毕竟两千余年了,没有人知道我不奇怪”
“算了,不见了。”
片刻后。
封青岩转身离开。
但是,在他转身离开后,身后的帝宫却开始风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风化。
原本光滑的石壁,眨眼间就被岁月腐蚀千万年般。
沙化了。
风化了。
此刻有轻风吹来,掀起了阵阵的沙尘
黑袍人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只是死死盯着转身离开的封青岩。
嗯?
何来的风沙?
黑袍人愣了愣,就看到四周的披甲士卒,目瞪口呆看着身后。
他心中的不详预感更加强烈,就猛然回头看去,看到帝宫光滑而坚硬的石壁,风化了。
风一吹。
一层沙尘落下,随风而去。
“这c这是怎么回事?”黑袍人骇然无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帝宫的石壁怎么风化了?”
而在此刻,从帝宫里传阵阵惊呼。
黑袍从立即飞掠进去,看到帝宫内同样有风化,一层层沙尘从石壁上脱落
“不好,帝宫快要塌了。”
有披甲士卒惊恐大喊,从帝宫里冲出来。
“这是怎么回来?”
黑袍人抓住一名披甲士卒焦急问道。
“回巫老,属下不知道。”
披甲士卒道。
黑袍人扔掉披甲士卒,继续往帝宫里冲去。但是,帝宫里处处风化,层层沙尘落下,犹如走进沙殿般。
见鬼了。
这到底怎么回来?
黑袍人疯狂冲进去,接着脑海里就浮现,那道白衣身影,眼睛猛然一瞪。
是他!
一定是他干的。
这的确是封青岩干的。
大邑商可以存在,毕竟是他曾经所建的国度,但是帝宫却不可留。
帝宫是什么?
虽然现任大邑商国主,亦称为大帝,商帝,但真的是大帝么?
他有资格居住在帝宫么?
没有!
大邑商国主,只能居住于王宫。
只能建立王宫。
现任商帝为何躲在帝宫里不出来见他?
自然是怕封青岩杀他。
毕竟在朝歌,无人可挡他的脚步,这自然让商帝骇然不已,不敢从帝宫里出来。
虽然现在的帝宫,乃是重建的帝宫。
但是。
多少都蕴藏着帝威。
这时,封青岩离开朝歌,但是在离开时,却忍不住回头再看多几眼,轻声道:“这便是朝歌吗?”
他闭上眼睛,想要回忆曾经的朝歌,但是他并没有恢复商帝的记忆。所以他脑海里,并没有朝歌的样子,朝歌的盛况
朝歌夜弦五十里;八百诸侯朝灵山。
他只记得这句话。
其实。
他来到未知武界,能够看到大邑商,看到朝歌,心里多少都有些欣慰。
他心里是欢喜的。
开心的。
此刻,他离开了。
但是,朝歌北城的帝宫,却风化了。
帝宫是什么?
是大邑商的象征,是
大邑商的权力所在,是大邑商的最高处。
但是现在却风化了。
不仅帝宫内的黑袍人怔住了,就连帝宫四周的披甲士卒,乃至是朝歌的百姓都怔住了。
他们呆呆看着风化的帝宫。
无法接受。
帝宫内,或者说在厚厚的风沙中,一名威武健硕的中年男子,呆呆看着已经完全风化的帝宫,根本无法回神过来。
此刻没有了帝宫的影子。
只剩下一片沙海。
帝宫风化得十分彻底,除了生灵外。所有的东西,都已经风化,化为一层沙尘
“啊——”
片刻后。
威武健硕的中年男子,仰天怒吼,身上迸发着恐怖的气息。他,便是大邑商的现任商帝
而在四周。
包括黑袍人在内,所有人都惶恐跪下。
“这是怎么回事?”
威武健硕的中年男子怒吼之后,就冷眼看着黑袍人等,怒道:“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回禀大帝,必定是那白衣人所做。”
黑袍人沉默一下道。
“白衣人?”
现任商帝子高面容狰狞,喝道:“那你为何不杀了他?你不是说,你会斩杀他吗?”
“现在,他人头何在?”
商帝子高怒喝。
此刻黑袍人紧紧跪下,不敢动
“废物!”
商帝子高一脚高一脚浅踏在沙尘上,来到黑袍人身上,高高抬起右脚,猛然踹下。
黑袍人朝后倒去,但赶紧爬起跪下。
“杀了他!”子高怒喝,就满脸杀气看着四周的披甲士卒,“杀了他!拿他的人头回来,拿不回来,你们统统拿去喂蛇!”
此刻四周的披甲士卒,浑身一颤。
若是只是死,倒是没有什么,但是喂蛇,他们的灵魂都颤抖起来,脸色有些发白。
“诺!”
一名披甲将军大喝道,就猛然站起来,一挥手,其他披甲士卒统统站起来,踏着沙尘而去。
“大帝,那c那白衣人”
黑袍人忍不住抬道,但是在面对暴怒的大帝时,心中显得有些颤栗。
“说!”
子高冷声道,渐渐冷静下来。
毕竟,能够风化帝宫的存在,绝对不会简单。虽然他残暴,但是绝对不傻
“那白衣人,有可能是圣境中的存在。”
黑袍人沉吟一下道。
“圣境?”
子高突然冷笑起来,目光如刀般落在黑袍人身上,道:“你当我是白痴,还是当我是昏君?”
“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