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只当他是默许了,小心谨慎的褪去他的衣裳,给他查看伤势,果然如她所料,伤口的线绷开了,需要重新缝制。
因着麻醉散用多了与人体无益,唐诗这次没有用麻醉散便直接缝制了。
疼的赵元璟敛了敛眉,额头上很快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终于嗓音沉闷的开口,带着一丝咬牙切齿,“你是故意的”
在他瞧不见的角度里,唐使嘴角偷偷扬起了一抹弧度,就是让他知道疼,他下次在不会再任性,胡乱扯到伤口了。
“王爷说的哪儿的话,奴婢是为了王爷的身体着想,麻醉散用多了于王爷的大脑无益,何况,若不是王爷自个任性妄为,何至于要重新缝合伤口?”
赵元璟脸色陡然变冷,“你竟然敢说本王任性妄为?你这是以下犯上,别以为本王平时对你好了一点,你便恃宠而骄!”
唐诗吐了吐舌,“奴婢知道错了,方才只是一时口误,还望王爷恕罪。”
今日这是怎么了?
怎的跟炮竹似的一点就着?
赵元璟冷哼了一声,“本王看你分明本王方才打了赵辰,所以才故意不肯给本王上麻沸散,蓄意报复本王。”
听出他语气里满满的酸臭味,唐诗这才恍然大悟,敢情他是在吃自己和赵辰的醋?所以方才才会执意要责罚赵辰?
“王爷多虑了,赵护卫是自小跟在王爷身边长大的,与王爷的感情一向深厚。奴婢是怕王爷在气头上,打坏了赵护卫,日后想起后悔晚矣,这才冲上了替赵护卫挡了一棍。再者,此事本来就是奴婢撺掇的,奴婢怎么能眼
睁睁的看着赵护卫一个人受罚而袖手旁观呢?奴婢会替赵护卫求情,完全就是出于道义,绝对没有参杂其他情感在里面。”
闻言,赵元璟的脸色明显比方才了许多,身上的戾气一下子便被削弱了一大半。
可他一向性子高傲,根本不肯承认自个是在吃一个小小护卫的醋,只是变扭的道:“本王又没说你对赵辰有什么旁的心思,你又何故同本王解释这么多?倒显得本王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一般。”
呵呵哒!
全天下就数你最小肚鸡肠,锱铢必较了!
当然,唐诗也只能在心底这么想想罢了,即使给她一万个胆子,她也断然不敢当着赵元璟的面说他。
很快唐诗便缝合好了伤口,替他重新上了药,穿好了衣裳。
她陪着笑脸,恭敬讨好的道:“王爷自然是天底下最深明大义之人!眼下外头天寒地冻的,赵护卫还在外头跪着呢,若是在跪下去怕是风湿病都要跪出来了,王爷大抵也不希望看到赵护卫年纪轻轻便同魏老先生一般,一到阴雨天气便腿疼难耐的吧?”
“你还好意思同本王提魏老先生?你知道本王为了请他来教你功课,花费了多大的力气,你倒好,竟然敢在魏老先生喝的茶里动手脚,他是本王最敬重的老师,若是他有个好歹,本王定然不会轻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