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笑了起来:“那就有劳了。”
说罢,她脚步轻快地往西厢去,理所当然地走到了申仪公主旁边,然后落座。
“申仪姐姐,我们又见面了!”
申仪公主十分嫌弃,但周围的人实在太多了,她也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与时景闹出什么话柄来。
这于她贤良淑德的名声不利。
她只好笑笑:“嗯。”
时景不知何时从怀中摸出个紫檀木制的匣子,放到了几上,然后往申仪公主的方向推了过去:“前几日得的,很好看,但不适合我。”
申仪公主一窒:“不适合你的,倒也未必适合我。”
她将匣子推回去时,手指都是颤抖的。
这天杀的庆阳!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己看不上的东西,却拿来送给堂堂庆国大公主吗?简直离谱!
时景又将匣子推了过去:“申仪姐姐说得对,不是和我的,也未必适合你。但”
她话锋一转:“我又没说这东西是要送给申仪姐姐你的”
语气中竟然还带了几分委屈。
申仪公主只觉得自己又着了时景的道,心中气愤已极,偏生她又不能当场发作出来,只能将脸色涨得通红。
“你!”
时景笑眯眯地看了一眼立在申仪公主身后的沈温婉:“沈姐姐,这礼物我是送给你的。打开看看吧!”
她这话说得洪亮,四周围的贵女们都注意到了动静,纷纷转头过来看她们。
碍于情势,沈温婉纵然心中万般不乐意,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打开紫檀木匣子了:“多谢郡主厚爱,只是这样贵重的东西我收不得”
话音刚落,打开匣子的手不知道触碰到了什么竟然一抖,盖子毫无预兆地跳落下来,发出不小的声响。
申仪公主见了沈温婉不自然的表情眉头一皱,转眼望了过去,看见了匣中之物,居然只是一个做工质料较好的荷包。
贵重?
这种寻常之物,别说与贵重搭不上关系,便是用紫檀木的匣子来装,也算是暴殄天物。
她忍不住轻笑一声:“还以为送的什么呢!温婉,一个荷包而已,是庆阳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沈温婉勉强笑笑:“是。”
她抬头望向时景:“那就多谢郡主厚爱了。”
时景笑眯眯点头:“沈姐姐不必客气,小景说了,我喜欢你,想和你做朋友呢!”
其实,紫檀木匣子里的荷包和那日诱她入宫的荷包并不一样,底色面料针线以及图案都截然不同。
就只是一个做工精良用料上佳的荷包而已。
但沈温婉的反应,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很好,沈家与害死庆阳有脱不开的干系。只要确认了这一点,她今日这一趟,便就来得值了。
目的已然达到,时景便想找机会溜了。
至于殷行
今日的生辰宴,萧谨安也来,有他在,殷行出不了什么事。
她想了想不动声色地洒了一些茶水在身上,然后向侍女问道:“我的衣裳湿了,请问哪里可以容我整理一下?”
侍女连忙道:“郡主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