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跑到小院轻轻推开木门然后调整了下呼吸闲庭信步地走了进去。
院子不是很大但是院内各种奇花异草甚多有些花可以在夜间散发出幽幽的荧光更给人曲径通幽之感霎是好看。
毋庸讳言秦老艺术家是喜欢这种调调的想想以后若能与钟大人在院中花间嬉戏比如他蒙上眼睛到处摸然后钟瑾仪在旁边喊“来呀来抓我呀”之类的想必是人生一大乐趣。
当然也是想想罢了至少现在不可能按照钟瑾仪现在的脾气要想让她玩这个她能当场拔出大宝剑。
走到钟瑾仪房前秦源收了收情绪把不正经的那些都抛开然后正了正衣冠告诉自己正经点别跟个小无赖似的。
因为钟瑾仪一定是很认真的想找自己谈谈。
“咚咚咚。”秦源敲了敲门然后说道“仪儿我来了。”
话音刚落门就自动开了。
进门是一个精致的厅堂面积不大但是里头的黄花梨桌和四把雕花红漆的木椅一张长长的木榻简约而大气。
钟瑾仪坐在侧对门的木椅上一手放在椅背上一手则拿着一个茶盏目光清冷地看着秦源。
她穿着天蓝色的束腰长衫里头穿了一层白色的圆领内衬那纤素的身姿清冷的眼神精致纯欲的五官又散发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场让人平生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亲近的感觉。
这次可是穿得严实了里里外外都穿了。
秦源走到钟瑾仪对面的木椅上看着她缓缓说道“仪儿唤我有事么?其实方才我也辗转难眠心里有话却不知道该如何与你说。”
这种时候当然不能提方才之事只能着重讲他看完之后心底产生的真诚的想法也就是观后感。
额就是说不提那事但是提那事发生后他对两人未来的看法把着眼点放在未来。
钟瑾仪听完却只是淡淡地说道“我让你坐了?”
秦源嘴角微微一抽连忙站起来赔笑道“那我就站着吧。”
这个时候态度一定要好要端正。
钟瑾仪放下茶盏抬眼又一瞧秦源冷声道“小秦子你认识本使多久了?”
“有小半年了吧。”
“本使为人如何?”
“仪儿你很好”
“放肆!”钟瑾仪皱了皱眉打断道“本使现在以指挥使的身份在跟你说话!”
秦源叹了口气说道“大人你很好长得好看身姿又好虽然总是凶我但其实待我有情有义我都知道。你是我喜欢的类型。无论以什么身份跟你说话我都是这般说。”
秦源承认自己有赌的成分。
赌的是自己已经看过了钟瑾仪的底牌现在她除了押自己不会再去押别人了。
但显然他忽略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只见钟瑾仪默不作声地放下茶盏又一指桌上的一把剑冷声道“把剑拿起来。”
秦源看向那剑只见那剑周身洋溢着冰冷的剑气剑气近乎实质宛若一层寒霜包裹着剑身一看就不是凡品。
不由微微一怔。
她这是要做什么?
秦源不明白钟瑾仪何意但是看到如此一把好剑他突然就感觉到了某种召唤。
啊这该死的表演欲!
只见他嘴角微微一动随后一声长叹闭眼间露出凄凉的笑容当双眸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深秋霜满地的落寞。
淡淡地说了一句“懂了。”
随后他拿起剑噌地一下抽了出来。
剑刃倒映着他那孤寂的脸庞而他深潭般的眸子中满满地倒映着眼前的女人。
这时秦源突然发现这剑似乎传来一股极阴极寒的气息通过手心直奔自己经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