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么说的话,她也可称只是三十出头的年纪,和十六七二十左右的秦源,年纪相差也不过十岁这样。
钟瑾仪坚持这样认为。
但猛然间,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此刻的自己,不是应当坚守职责,思考如何辨别他真实身份的么,怎生想这些去了?
简直荒唐!
花园里,秦源与准岳父c大舅子相谈甚欢,亲如一家。
夜已深,秦源打算告辞,但被钟载成和钟瑾元拦了下来。
“这么晚了,还回去作甚?又不少你张床,在此睡下便是!”钟瑾元直接搭着秦源的肩膀,不容拒绝地说道。
盛情难却,秦源又想起明日还需去取断木,回宫去后再想出来也是麻烦,于是就答应了。
钟瑾元带着秦源来到了一间厢房,然后笑呵呵地跟他说道,“晚上你便安心睡这吧。”
又一只不远处的一个独立小院,说道,“那是仪妹的房间,她每天丑时五刻准时起床,明早你可去门口等她,然后一同去膳厅用早膳,吃完早膳再去宫里。”
钟瑾元带着莫名的笑意就回去了,反正同为男人,路子他是挑给秦源了,中不中用就看他自己的了,总
不能直接跟他说,让他去爬仪妹的窗户吧?
钟大舅子想的是,但凡秦源明天从仪妹的院子里出来,那这婚就算定稳了,这小子要再敢反悔,他就可以光明正大把他腿打断,看他从是不从?
讲真,要秦源是普通人,他也不至于如此期待,关键这小子是百年难求的天才,而且这会儿对仪妹爱意正浓,都肯为她赴死,钟瑾元当然想把握机会,避免夜长梦多了。
可见,在钟瑾元心里,大抵自己这亲妹妹,真的已是人老珠黄吧,就怕这准妹夫哪天反悔。
不过,秦源虽然喝了不少酒,但还是很清醒的,他知道现在自己要敢去爬钟瑾仪窗户,钟瑾仪就敢直接把自己捆起来,弄不好还会严刑拷打。
于是悻悻然作罢,安心上床睡觉去也。
第二日一早,钟瑾仪准时起床,洗漱完毕c穿上官服,出了院子。
一抬头,却发现秦源正站在门口,等着她。
钟瑾仪微微一愣,事实上昨晚开始她就一直在琢磨这个“嫌犯”,一晚上都是他的身影,现在猛然瞧见,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不过到底是指挥使大人,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淡淡道,“找本使何事?”
秦源无奈地叹了口气,瞧啊,一只直女单身狗耶。
大清早我一个纯爷们,高高兴兴站在门口等你出门,你来句找你何事?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必须给她掰弯了。
于是微微一笑,说道,“找你,自然是跟你一起去用早膳了。”
钟瑾仪秀眉一皱,讶异地重新瞧了秦源一眼,心里升腾起更莫名的感觉。
这家伙,现在连属下都不自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