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崇州先为赵承晞封了几处大穴止血,好在秦崇州一介武将,身上自然常备着金疮药。
封住了穴道,秦崇州这才为赵承晞小心翼翼取出箭头。疼痛让赵承晞蹙起了眉头。
“陛下,微臣必须为您宽衣处理伤口,请陛下见谅。”
昏迷的赵承晞也无法回答,秦崇州慢慢把手伸向赵承晞的衣领。
“嗯你干嘛?”
赵承晞的眼神湿漉漉的,懵懂得像受惊的小鹿,秦崇州一霎那间愣住了。
“好痛”
秦崇州马上按住赵承晞:“陛下请不要动,微臣正想为陛下上药。”
“上药?”赵承晞瞪大眼睛,“你要脱我的衣服?”
“陛下恕罪,情况危急,微臣无意冒犯陛下龙体。”秦崇州连忙请罪。
赵承晞暗暗松口气,还好自己醒早了一步,真的是万幸。
赵承晞见此故意板起脸,搬出天子的气势来:“朕的龙体,岂能随意示人,这样吧,你走到十步开外,转过身去,没有朕的命令,不准回头。”
秦崇州也没想到赵承晞会有这种要求,也不多问,把金疮药和干净的手帕放下便照做了。
赵承晞见秦崇州已经背对着自己,才艰难地解了衣带,半褪了衣服。好在她早饭用的不多,软筋散差不多失效了,她才可以自己上药。
上药时的疼痛让赵承晞不禁闷哼出声,秦崇州耳尖,不禁握紧了拳头。
苏堪泰本侯记住了
这个想法蓦地出现,让秦崇州有些纳闷,自己怎么会突然有这么情绪化的想法。
看来,在自己丢失的记忆里,陛下占了很重的分量。
秦崇州一动气,气血上涌,忍不住闷哼一声。
他的内伤实在不轻啊。
“秦崇州!秦崇州!”
听到赵承晞的呼声,秦崇州急忙转身。
“想什么呢?”赵承晞已经上好药了。
“回陛下,微臣在想怎么上去。”秦崇州隐瞒了真实想法。
秦崇州见赵承晞衣服穿的松松垮垮的,又道:“微臣愿为陛下整理仪表。”
获得赵承晞的同意后,秦崇州这才走近,低垂着头,恭敬又细心为赵承晞整理好交襟和腰带。
赵承晞此时才发现秦崇州身上有好多伤口,也担忧起来:“秦崇州,你没事吧,你先上药吧。”
“谢陛下关心,对微臣而言,这些都是小伤,不足挂齿。”
赵承晞哪里会容许秦崇州这么不在乎自己身体,板起小脸,故作疾言厉色:“朕命令你!先处理好伤口。”
赵承晞不容置喙的命令才让秦崇州服软,自己宽衣处理伤口。
秦崇州常年在外征战,不拘小节,也没有丝毫避讳,倒是赵承晞先红了脸。赵承晞养在深宫,又极恪礼节,再加上身份尊贵,谁敢在她面前脱衣服?
不得不说秦崇州的体格真的很好,自小军营和战场的磨练像是把刻刀,把秦崇州的肌肉线条雕磨成完美的模样。
“等等。”
秦崇州刚要穿衣服,却被赵承晞制止了。
“你的背上还有好多伤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