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年戴银面具,据说,从没人见过他的真容。
这事,居然还跟荣小王爷有关系?
黄知州说出顾虑:“许志高倒下,绵州不知要有多少商铺遭殃,我是绵州知州,不能如此草率动手。”
“你尽可放心。”
多方施压,黄知州无奈道:“既然如此,下官会将这事处理好。”
事已至此,多方插手施压,黄知州便知晓,这一次,无论许志高认不认罪,他都得死。
许志高被秘密押进死牢,一日日地折磨,
十二月,天气愈发冷了,程昭整日窝在院子里抄书,门都不出。
许志高失踪了,曹秋柏派了很多人出去寻找,已经五天没有任何消息了。
许雨菀觉得眼皮突突地跳,时时刻刻陪在母亲身边:“母亲,你说父亲究竟是去哪儿了?”
曹秋柏心中不安,但又说不出为什么不安,偌大一个活人不知所踪,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去哪儿不重要,重要的是家业。”曹秋柏很清醒,家里产业众多,如今是由许志高的亲信在管理,不过肯定不能长久,她得让自己的亲信接手一些产业,防患于未然。
无论许志高发生什么事,偌大产业必须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
。
那位亲信叫胡旻,是曹秋柏从曹家借过来的,为着安稳,她把契书也一并拿了过来,捏着他的身家性命,牢牢将人把在手里。
有曹秋柏插手,只十余天的时间,胡旻便接手了十几家铺子。
另外的几十家铺子则由王掌柜接管,曹秋柏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因为各种印章契书都落在了王掌柜手里。
“这怎么可能!”曹秋柏不信,“哪里横空多出来一位王掌柜!”
胡旻无奈道:“许家的大部分田产铺子都从官府过了明路,归程昭小姐所有。”
曹秋柏咬牙:“这不公平!我去找知州评评理!”
见事情安定下来,黄知州这个时候跟曹秋柏说了实话。
许志高杀妻杀岳丈谋夺程家财产,如今事情真相大白,判归还所有家产给程家后人,也就是程昭。
曹秋柏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怎么可以!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心力!”
黄知州道:“你的嫁妆,仍然归你,程昭小姐心善,留了十几家铺子给你,算是很有情有义啦。对了,那座宅子,是程府,你择日带着子女搬出去吧。”
“知州,这不可以!我们家为绵州繁荣坐了多少事,你不能就这么——”
“好了!”黄知州不耐烦,丢出一份文契,“案子已经查明,田产地契该如何分配也一目了然,你,别再胡搅蛮缠了。”
曹秋柏捏着一纸文契,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楚,她得带着她的嫁妆离开程府,多么可笑!
出了官府,她带了人,气势汹汹地找上听竹院,程昭正在院子里荡秋千。
曹秋柏气急败坏:“好谋划啊,程昭,你真是好谋划!”
程昭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她:“是啊,我终于为死去的亡灵讨回了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