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钰敏没说话了。
如果那个孩子还在,那一切都好解决。
但事实是,那孩子不在了。
湛文舒也没再说话,这里一下安静,沉默。
突然,湛文舒说:“哎呀,别再想以前了,这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做好以后的每一件事,不要让自己后悔。”
“说起来,可可虽然不是廉时亲生,但这孩子的年岁,生日,和四年前的那孩子几近一样。”
“说不定这孩子就是那个孩子呢?”
“你看看,这孩子像廉时小时候吧?
她和廉时那么亲,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们就像真的父女。”
“我觉得,这孩子就是那个孩子。”
“老天爷也许就是要赐这样一个孩子给她们。”
柳钰敏脸上有了笑,“也许。”
时间总是走的很快,一晃便
是下午五点。
太阳开始落幕,这一日也过不了多久就要结束。
医院里。
托尼和付乘守在病床前,方铭在旁边看医疗设备的数据。
这里面很安静。
忽的,床上的人眼睛动了下,那一直闭着的眸子睁开了。
“湛总!”
付乘出声。
方铭听见这一声,看过来。
托尼紧看着湛廉时,不错漏这一刻他眼里的任何神色。
湛廉时睁开眼眸,里面的深墨不再是平常的沉静,而是一层迷雾。
被雾笼罩的夜色。
但是,这样的双眼,在看见托尼,付乘,方铭后,雾散。
他清醒了。
方铭说:“感觉怎么样?”
床上的人,在方铭眼里,比之前更虚弱了。
他是医生,他看到的和常人看到的不一样。
湛廉时闭眼,张唇,“付乘留下。”
他声音恢复到他被抢救后醒来的声音,沙哑的让人心颤。
方铭没说话,但他拿下病例记录文件,离开了病房。
托尼看湛廉时,后一步离开病房。
病房门合上,这里变得寂静。
付乘说:“湛总,您现在身体不比之前了。”
病情恶化,不是这么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它代表的是,一个人生命的长短。
床上的人,可能走向的不是那一个长,而是那个短。
湛廉时张唇,“从现在开始”托尼跟着方铭去了医生办公室。
方铭说:“最坏的结果出现了,你的方案是什么?”
托尼看着方铭,“按照他的思路来。”
方铭神色微动,“你的意思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林帘工作的资料,文件,笔记本,以及行李在下午全部送了来。
她开始工作,毫无缝隙的衔接上断了几天的工作进程。
她要工作,要努力,要往前。
韩在行来到林帘套房外,李叔看见他,叫道,“韩少爷。”
韩在行看关着的房门,“她还在里面?”
“是的。”
顿了下,李叔说:“下午林小姐让我把她的东西全部拿了来。”
中午律师离开后,李叔便问林帘去哪里吃饭,他提前定,林帘说就在房间里吃,李叔便让人把饭菜买了来。
林帘的送到她房里,韩在行的也送了过去。
而韩在行得知林帘没有出来,他没有多问,回了套房后,便没再出来过。
这是这一下午,韩在行第一次出来。
“让你拿东西?”
韩在行看着李叔。
“是的,林小姐在凤泉镇的所有东西。”
韩在行垂眸。
所有东西,她要做什么?
“她还说什么了吗?”
“没有了。”
忽的,李叔想起一件事,说:“林小姐说如果您来找她,便让我跟您说,她没事,让您放心,好好休息,不用担心她。”
韩在行看这扇关着的门,“她什么时候说的?”
“就在我送午餐给林小姐的时候。”
那个时候,一点多。
韩在行安静下来。
李叔看韩在行,他以为这一下午,韩在行休息了,但似乎并没有。
因为韩在行的眼睛,里面的红血丝似更多了。
“韩少爷,您不用担心,林小姐我看着没事,您还是好好休息下吧。”
韩在行没说话,他看着房门,抬手。
咚咚。
李叔叹气。
还是不放心,这一下午,没见着人应该也担心。
现在,怕是更担心了。
套房里,林帘看着这两天发到她邮箱里的邮件。
她很认真,也很专注,忘记了一切。
突然,敲门声传来,林帘眼神微顿,抬头。
这一刻,她终于从工作里抽身。
林帘看窗外,阳光还在,却不似之前那般烈。
太阳快下山了。
林帘起身,来到房门。
咔嚓,门开。
韩在行站在门口,看着随着门打开出现在他眼里的人,他说:“我能进去吗?”
林帘看着这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说:“可以。”
韩在行进来,林帘关了门。
韩在行一眼看见放在桌上的笔记本,资料,文件。
她在工作。
林帘说:“在行,回京都吧。”
韩在行停顿。
林帘站在韩在行身后,看着他清瘦的身形,“这边有李叔在,我不会再有事。”
韩在行看着那被阳光铺满的文件,那些东西离他很近,却又很远。
因为,他无法再走过去。
韩在行转身,看着这双清透的眼,“等这边的事彻底结束,我就回去。”
“”林帘看着韩在行,不再说话。
眼前的人,是这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可她却无法回报。
“在行”“既然你在忙,我就不打扰了。”
韩在行一笑,打断她,离开。
林帘看着从她面前走过的人,当韩在行握住门把手时,她说:“在行,我不想你因为我而伤害自己。”
韩在行停在那,五指收紧,门把手在他掌心,凉的刺骨。
晚餐也是李叔让人送来的,林帘始终不曾出去。
但晚餐刚送来没多久,一个人过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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