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嗯对。”
“沼渊己一郎已经死了。”
合上电话,榊诚眺望远处片刻,将烟蒂掐息,转身离开吸烟室。
任务完成。
虽然不是他动的手,但
沼渊己一郎确实死了。
想必在今天的早间新闻里,琴酒就能看见报道。
汇报还是有必要的,就好比大学生向导师交论文课题,总得先通知人家一声。
电话里,琴酒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果然还是太劳累了。
等榊诚回到高级看护病房时,服部平藏已经醒了过来。
他靠在60°弯起的病床上,右手缠满纱布,正在跟远山银司郎等人交谈。
这是榊诚第一次正式面见服部平藏。
来大阪之前,目暮十三曾对他说过一些关于服部平藏的事情。
笼统概括,可以总结为八个字:
刚正不阿,嫉恶如仇。
榊诚刚走进病房,就发现病房内熙熙攘攘的交流声突然消失了。
所有人,包括服部平藏,一齐看了过来。
“诸位,麻烦给我和榊诚先生一些私人空间”
服部平藏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众人起身离开。
临出门前,服部平次脚步一顿,拍了拍榊诚的肩膀,长叹一声:
“自求多福”
当病房只剩榊诚和服部平藏两人之后
服部平藏抬起完好的左手,拍了拍床边:
“坐。”
啊,这
不太合适吧。
榊诚看了看病床上的空处,又看了看床边的凳子,一时间踌躇不定。
过了一会儿
他缓步上前,在服部平藏发懵的注视下,一屁股坐到了病床上。
脸颊,不可察觉的抽动了一下。
服部平藏说:
“我是让你坐凳子上”
“哦。”
榊诚面无表情的起身,坐到了小板凳上。
原本有些生硬尬尴的气氛,突然缓解了许多。
注意到这一点后,服部平藏打量几眼榊诚,胡须微微颤动:
“谢谢。”
不管他接下来有怎么样的目的,一句谢谢还是要说的。
即是礼节,也是涵养。
“本部长太客气了。”
榊诚淡淡的说:
“举手之劳而已。”
点到为止,服部平藏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他是绝对的行动派。
他从床头上拿起一个文件夹,递了过来。
打开一看,里面
赫然是榊诚的个人资料。
目光一沉,榊诚知道,这是在示威。
“榊诚先生不简单啊”
服部平藏盯着他的面部表情,说道:
“23岁,毕业于早稻田大学文学学术院,家住米花町5丁目”
“就业于青昌生物实验研究所,职位不详。”
一个接一个情报吐出,可榊诚已经恢复了冷静。
“对于黑泽阵,榊诚先生怎么看?”
因为是眯眯眼,所以榊诚看不到服部平藏的目光,光从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
让人猜不透他的心中所想。
果然
眯眯眼都是怪物。
不愧是大阪府警察本部的本部长啊
没两把刷子,肯定坐不上这个位置。
“虽然黑泽阵是我的上司,但我并没有深入了解过他。”
榊诚说:
“青昌生物实验研究所,也都是遵纪守法的热心市民,她们纯朴c善良c聪明”
服部平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