榊诚扭头四顾,打算寻找一位发牌员。
可是
他看向谁,谁就会脸色一变,惧怕的向后直缩。
烫手的山芋,谁也不敢接。
这是上新组的家事。
榊诚倒也不挑剔,一指刚才与他对赌的荷官:
“就他好了。”
那荷官嘴角一垮,脸色难看的跟活吞了只苍蝇一般。
大哥
咱不能光欺负老实
人啊!
你究竟看上我哪点儿了
我改还不成嘛
“好,津田,你过来发牌。”
阿久津才不管荷官怎么想的,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菊御锻。
只要拿到了菊御锻,他就是名正言顺的上新组组长。
到时候
走上人生巅峰,地位c名誉唾手可得!
颓丧的如同一只丢了魂的老母鸡,被叫做津田的荷官走到桌旁,拆开了一副新牌。
赌场中,拆开的牌绝不会用第二次。
哗哗哗
他开始了洗牌。
宾客们群情激动,这种场面可不多见。
一边是被称作赌界王鬼的阿久津信一郎,一边是当下如日中天的大明星榊诚。
今天不管谁胜谁负,都势必会在赌界引起滔天巨浪。
“阿久津大哥”
一个小弟拿着电话走了过来:
“藤原大哥的电话。”
阿久津眉梢一挑,当着众人的面接过电话:
“藤原?”
“什么事找我?”
电话里,藤原大宙略显焦急的声音传来:
“你现在赶紧去跟组长赔罪!”
“不然”
“赔罪?”
阿久津嘴角拉起一抹冷笑:
“我为什么要向那老东西陪罪?”
“要不是我这些年给组里赚了钱,上新组能有今天这个地位?”
因为菊御锻就在眼前,阿久津认为大势已定,这些年压抑的怒火统统爆发了出来:
“我给上新组当牛做马,任劳任怨,结果呢?”
“他竟然要让一个外人接手上新组!”
“藤原,你不寒心吗?”
藤原大宙顿时语噎。
过了好半晌,他才说道:
“我是组长一手提拔起来的,感念他的恩德。”
“你也是一样,如果不是组长,你能有今天吗?!”
“做人不能忘本啊!”
“我从来没有忘本过。”
听着藤原大宙的咆哮,阿久津信一郎忽然冷静了下来:
“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动手,就是因为高山越对我有恩。”
“我在等他将组长的位置传给我。”
“但很显然”
“高山越老了。”
森然的语气,让藤原大宙心渐渐沉入了谷底。
“他老糊涂了,上新组在他手中,只会走下坡路。”
阿久津没有压制音量,似乎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的心意公诸于众:
“等我当上了组长,绝不会跟他一样”
“嫉贤妒能!”
咔!
电话陡然挂断。
藤原大宙愣了好一会儿,才默默的放下电话。
阿久津完了。
他现在只希望,高山越能念在往日的情义上,放阿久津一条生路。
因为他跟阿久津信一郎的处境,一模一样。
丢掉电话之后,阿久津信一郎打了个响指,对荷官吩咐道:
“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