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是误会,李北山想过挽救的机会,可是在看到冷二爷的照片后,李北山却愣了。
“我朋友告诉我,是得罪了冷二爷。”
冷二爷
明月听得心惊,猛然抬起头来。
李北山目光落在明月身上,“明月,你识不识得冷二爷?”
在李北山平静的目光中,明月懂了他未说出的话。
喉咙像是被人死死地卡住,她脸上的血色也在满满消退,“怎怎么会?”
“起初我也不知道原因,可后来像是明白了。”
李北山说话间视线落在明月身上。
余下的话没有再多说。
明月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流淌地慢了,
李北山神色复杂地看向明月,最终问出了存在心底的问题,“那位冷二爷你认识?”
木讷地点点头,明月说话的声音很轻渺,“他算是我的老板,我在他家做工。
”
李北山沉默了很久。
此时此刻,稀松平常的话想说出来,都很艰难,“你和他”
本想问清楚,可明月脸上是比他更苍白的脸色。
想宽慰地拍拍明月肩膀,但抬起的手停在空中后又落了下来,谨慎地没有多一份冒失。
“明月,我先前说的喜欢是认真的,倘若你不喜欢,我也能理解,我们往后可以只做同乡。”
这句话实在是太难说出来了。
话说出口的时候,几乎是要放弃他尽力维持的尊严。
可经过挣扎后,李北山握紧面色的杯子,最终还是艰难地开了口,“明月,我想请你帮忙。”
侧头,向窗外看时,李北山陈述诉说,“说来,我也是经过了许多年,才有了现在的小成就。”
从入城时众多的无名小卒,到今天的小有成就,每一步他都是稳扎稳打。
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的一切。
可是,在冷家面前,不堪一击。
在巍巍大厦面前,他所有的付出和努力,弱小得如同蚂蚁一般。
明月听着手在膝盖上紧紧地揪了起来。
她知道一个人想要在平川生存下来有多么不容易。
整个镇子的人提到李北山一家都是以此为荣。
可现在,却要说没就没了。
“我我可以去问问但是,并不一定会有作用。”
北山面容上撑起了浅笑,“你肯帮忙就好。”
这种身上肩负着重担的滋味一点都不好。
寄托着别人太多的希望,很容易把人压得透不过气来。
刚从咖啡店出来,天空就又飘起来微雨。
细细如丝,却像是能扎进人的心里。
再回到冷家时,明月身上淋了些雨。
因为雨势不大,所以,她倒不至于太狼狈。
可走进室内的时候,她的脚步却像是被人拖拽着,异常沉重。
明月到客厅时,看到冷凛在一旁捏着鱼食喂鱼。
身长如玉,相貌极佳,他身上有些睡醒的慵懒,雨时的微光朦朦胧胧,似山霭,他就站在那里,只一个侧影,美得就像一幅画。
在冷家待了些时间,明月知道,冷凛不怎么爱说话,同人讲话多半是居高临下的姿态。
就连看人的眼神都是似真似幻,让人瞧不真切。
在今天以前,明月只知道很多人惧怕他。
可也就是今天,明月才知道。
原来,他可以很轻易决定别人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