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约莫是见回来的路上没有了蔡先生也没有了赵胜将军这两位长辈,觉得我脑子简单可以任他摆弄,行事越来越放肆,打着我的旗号先斩后奏有几次气的我差点儿直接宰了他”说到这个白锦稚就气得不行,“虽然说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我也能看出来,他那是在不断试探我的底线,还敢干涉我的行进速度,有意试探能对他从容到何种地步。”
“后来我一想,不就是演戏么梁王那么能演,我也得学啊我就没有管他,装作我也倾心他,就一直纵容,就等着将他纵容到底,我倒要看看,他最后想做什么”白锦稚唇角勾起,“长姐,我觉得此人或许是他国派之人,只要能查出到底是哪一国的人,或许还可以利用利用。”
将白锦稚独自一人放在外面,白锦稚的成长的确是出乎白卿言意料之外的。
白锦稚一直从未曾忘记,曾经有人在白府门前闹事,长姐训斥她时说的外方内圆四个字,不失了曾经旁人以为她风风火火没有脑子一味只知道冲动的作风,内里做到心中有数。
这是她揣摩到的所谓外方内圆,三姐曾经说只要她能做到这一点,以后便大有可为。
“如今你回来了,就住在宫里,这个叫孙文遥的我会派人去盯着,你不必再费心”白卿言想起三婶来,叮嘱白锦稚,“多陪陪三婶儿”
“哦,对了那个孙文遥这会儿还在武德门外等着呢,说什么仰慕长姐的风采,只是未曾能在长姐麾下与长姐一同征战那意思分明就是告诉我他想见长姐,我听出意思,便说一会儿见了长姐同长姐提一句,让长姐见见他”白锦稚眯了眯眼道,“我的意思,长姐就让他在宫门外好好晒晒太阳,我就说我被母亲罚了,让他站上个一天一夜,晒秃噜皮了,然后我再派人让他回去也算是解了这一路让他将我当成傻子的心头之恨”
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白卿言也就由着白锦稚了,她点了点头,眼底带着宠溺:“好,给我们小四出出气。”
“陛下”魏忠在殿外唤了一声,“老奴远远瞧见三夫人来了。”
白锦稚一听自家娘亲来了吓得一哆嗦,忙问自家长姐:“长姐,我是不是又黑了不少”
“没有我们家小四还是很漂亮”白卿言倒没有说假话,嘱咐魏忠一会儿三婶儿到了请三婶儿直接进来。
如今的小四已经是大姑娘,个子长高了不少,已显出女儿家的玲珑体态,加上在韩城养了一段时间,恢复了不少,如今若是不说话静静坐在那里,便是活脱脱一个美丽娴静的少女。
“一会儿三婶儿一到,你规规矩矩行礼,别咋咋呼呼的,三婶必定会欣慰”白卿言笑着道。
即便是白卿言,刚才听白锦稚说了那样一番话,心中已经很是欣慰,曾经冲动易怒的少女,已经会利用自己曾经的个性,来谋划了。
白锦稚忙拽着蒲团,在白卿言高高堆着奏折的那一侧坐规规矩矩下来。
三夫人李氏拎着裙摆,扶着嬷嬷的手疾步走上高阶,魏忠就迎了上去,李氏忙道:“你不必通传,我就在外面候着,等一会儿小四和阿宝正经事说完了,我再进去”
“陛下吩咐了,三夫人来了让老奴将三夫人迎进去,想来正事已经说完了。”魏忠道。
李氏连连点头:“好好好只要没打扰两个孩子说正经事儿就好”
听到白锦稚回来的消息,李氏在宫中左等右等的坐不住,好嘛等来了白锦稚一回大都城,就在大都城挥鞭子打人的事儿,李氏险些被气晕过去,干脆直接过来想着在殿外等着。
她生气归生气,赶过来也是太想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