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要将亡国之过怪在一个女子头上,岂不是正好说明了,身为男子的纣王c周幽王和两朝那么多男子朝臣,还不如一个女子的能量大若是如此大周启用女子为官,错了吗”
薛仁义瞪大了眼,唇瓣嗫喏,却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白卿言又看想了薛仁义:“说我无德不配君位,可何为德呢何种德性之人才能坐上这至尊之位在我看来能实惠百姓家国之人,便是有德之人。说我手段不堪,不尊崇圣贤治世的手段,白卿言才疏学浅,不敢说圣贤便错了”
她环视四周,感慨:“可诸位世道变换,已经早已不是圣贤在世时那个礼乐未崩的时期,治世之道应当顺应历史推进,依照国力c民情来完善,而非拘泥于俗流,只尊崇圣贤的治世手段,不顾国力c民情,只会延续曾经错误,曾经对的安民策略,若与如今的世道和国力不匹配,受苦的还是百姓”
有学子已经缓缓点头,承认白卿言所言是对的。
就包括律法,都是在时代推进之时,反复修改而得,哪有一蹴即成的律法。
白卿玦望着自家长姐立于树荫之下,艳阳穿透层绿叠翠的树叶,细碎的金光与白色的槐花落了自家长姐一身,她只含笑望着学子,音韵平缓温雅得体,语峰犀利又不恃才傲物,语声潺潺如这纳贤馆的流水,已然让这些国子监的大半学子折服。
“白卿言才浅德疏,承认正如薛仁义所言,一开始取代晋国皇庭的心思,是出于私仇不假可这是在晋国林氏所作所为早已不能担起一国之重担的基础之上”白卿言坦然直言,“白家历代先祖为一统的宏图大愿,舍生忘死,马革裹尸,白卿言身为白家血脉,亦是从未忘记。白卿言自认并非只会空谈高论之徒,所推行新
法无一不是流惠下民之策,新政总结四字便是利国利民。”
“今日若是诸位中有谁能说出新法之中的弊端,能与白卿言共同商讨改之,白卿言必视为上卿”白卿言朝众位生员长揖一礼,可谓礼敬有加,将这些生员当做国士对待了。
“陛下”又有生员站起身来,朝着白卿言行礼,可此时已经再无因白卿言是女子,便轻视之心,“陛下要许女子参加科考,女子为官,可陛下可有想过,除了勋贵人家,普通人家谁家会让自家女子去学堂,去科考为官毕竟女子将来嫁人生子便不是自家人即便是让女子招婿入赘,比起耗费银钱让女子去学堂,家族中必定还是更愿意为男子耗费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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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差点儿没赶上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