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晋国朝臣,不管是屈服于白卿言手中兵权的官员,还是如同吕相真的愿意效忠白卿言的官员,都叮嘱了自家人,虽然如今白卿言还未登基,但已经是大周朝,白卿言也已经是大周国的皇帝,千万要对白卿言敬之尊之,就算是背地里也不可出言冒犯,以免给家里招来祸端。
很快,白卿言重新认命官员的旨意便传达各府邸。
吕相拜为帝师,其余官员酌情提拔,陈太傅的孙子陈钊鹿c董长元c吕元庆三人被大力提拔,而这其中并没有对于李明瑞的认命。
吕相与长子刚刚沐浴准备歇下,就听说大都城之中晋朝的皇亲贵族纷纷前来登门,称有事求教吕相。
吕相的长子闻讯,匆忙穿好衣裳便去请见自家老父亲。
“父亲,想来是这些晋朝皇亲国戚从旁人处得知了陛下意图变法之事,变法必定会伤到皇亲国戚和世家的利益,可偏偏晋朝已经改换成大周,这些皇亲国戚没法在陛下面前拿架子,只好前来求教父亲。”吕相长子立于左相书房案几前,看着正闭目由吕元庆帮忙绞头发的父亲,心中担忧不已道,“这些晋朝皇亲国戚的力量不可小觑,怕会生乱啊”
“你以为陛下带回来的兵都是摆设”吕相老神在在闭着眼,语速慢条斯理,未曾显露丝毫担忧之意,“陛下不会想不到这些晋朝皇亲国戚会反对变法,老夫若猜的没有错陛下定然还有后招,这位陛下虽是女子,可却从来不做没有把握之事啊”
“那晋朝的皇亲国戚,父亲见是不见”吕相长子问。
“不见了”吕相调整了一个较为舒坦的姿势,“陛下要想朝政安稳前朝勋贵必然是要解决的,此时相见无益”
说完,吕相又看向自己的长子,似在思索什么,约莫是被父亲的目光看得不自在,吕相的长子打量了自己的衣裳,见没有什么不妥当才问:“父亲,儿子可是有什么不妥当”
“锦贤为父问你,你来日可想做为父这个位置”吕相突然问道。
吕锦贤一怔,明白父亲这是有事托付,他朝着父亲长揖一礼,道:“请父亲教我”
新皇要于六月二十日登基,皇宫要进行整体修葺,后宫之中前朝皇帝的妃嫔都要遣散出宫,还需要重新将太监和宫女登记造册,事情十分琐碎,白卿言一应交给董清平的两个儿子,董长生c董长庆负责。
白卿言命人去给从南疆赶往朔阳和大都城的两路白家军送信,命他们不必太着急,赶在六月二十日登基大典回来便好,随后就悄然挪回镇国公主府清辉院中,暂时居住。
朔阳城的白家军和白家护卫军将镇国公主守了一个密不透风,大周朝将要登基的开国女帝就住在这里,谁敢大意
偏偏就有那不长眼的还是要往里闯。
这不,一个满身狼狈的花子竟然往白府里冲,口称自己是晋朝太子身边伺候的公公,要见镇国公主。
朔阳来的白家军瞅着眼前全身狼狈的花子,借着白府门口悬在檐角的羊皮灯笼,隐约能看清楚这花子身上的衣裳,的确是晋朝皇宫里太监的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