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西怀王有一个好皇兄,国家大事轮不到他操心,他吃喝玩乐了半辈子从不知谨慎是何物,可这一次面对白卿言,他难得谨慎了起来。
“西怀王与镇国公主有要事详谈,衍先退下。”萧容衍站起身来,起身同白卿言与西怀王浅浅一拜。
“容衍你留下”西怀王摆了摆手,示意萧容衍坐下,“你是本王的挚友,是镇国公主的未婚夫婿,今日所言没有你不能听的。”
萧容衍看向白卿言,见白卿言颔首,这才点了点头重新坐下,摆手让立在屋内的仆从退下。
略作思索,西怀王朝着白卿言拱了拱手,不敢再因白卿言是女子而掉以轻心,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开口:“镇国公主若是想知道这位鬼面王爷的把柄,倒也不是不能说只是此乃魏国请鬼面王爷发兵助魏筹码自然了若是镇国公主有信心劝服晋国太子襄助魏国,这个秘密就算是告诉镇国公主也无伤大雅,可若是镇国公主目下还不敢肯定,这个秘密于公本王不能告诉镇国公主,于私”
西怀王声音顿了顿,才望着白卿言开口:“容衍知道的,本王是一个只善于吃喝玩乐的闲散人,但是闲散人也有闲散人的道义既然是要同鬼面王爷做交易,那么出于道义我便不能将这个秘密告知镇国公主还望镇国公主海涵”
虽然吃喝玩乐的半辈子,当初在皇兄庇护下做事也难分轻重缓急,可西怀王自认纨绔却不愿做个小人,既然要去交易,就要尊重诚信二字,断没有一个把柄做两家生意的道理。
白卿言并不了解西怀王为人,曾也只是听说过这魏国的西怀王是个游手好闲的闲散王爷,此次与西怀王相见更是意料之外的事,还来不及派人去详查这位西怀王。
但这位西怀王如此重道义,倒是让白卿言刮目相看。
刚才西怀王如此说,也让白卿言放下心来,想来西怀王并不知道阿瑜和晋国的关系,自然也就不知道阿瑜和白家的关系,否则西怀王何以要将这个秘密对身为晋国战将的她守口如瓶。
西怀王应当用这事来反要挟晋国,要挟她才是。
即便西怀王是个同梁王一般善于扮猪吃老虎的,可眼下魏国已经是迫在眉睫,西怀王没这个余地揣着明白和她装糊涂,他应在见面之时当及时亮刀,逼她就范。
她朝西怀王颔首:“西怀王所言有理,不过白卿言虽然目下无法肯定能劝动我晋国太子襄助魏国,但却有一计能够助魏国存国。”
萧容衍手收紧,不动声色,眉目含笑朝白卿言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