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嬷嬷行礼后,逃似的往清辉院外走,让将才带她来清辉院的婆子送她出门,心中惴惴不安。
目送太子妃身边的嬷嬷离开之后,春桃这才转身打帘进了上房,忙道:“走了走了那嬷嬷走了”
上房内,白卿言靠坐在隐囊上,漱了口,正用帕子擦唇瓣上的血迹,白锦稚正目瞪口呆望着自家长姐,眼泪就像是凝在眼眶子里了一样。
白锦瑟摊开那带了血的帕子,用手指从里面挑起一个极小被染红了的破裂鱼漂。
洪大夫也悠哉悠哉的喝茶。
“如此,长姐果真伤重的消息就能送到太子府,太子定然不会再疑心长姐。”白锦瑟将那鱼漂用带血的帕子包好,交给白锦稚看,顺手接过春桃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眉目间都是笑意。
白锦稚是真的被吓到了,毫无防备看着长姐吐血,她差点儿忍不住活劈了那个嬷嬷,闹了半天都是假的。
“这血囊原本是打算哪天太子来的时候用上一用的,没成想今日派上了用场。”
“大姑娘快喝甜梅茶,去去嘴里的味道。”春桃送上茶杯。
白卿言接过春桃递来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就见白锦稚挑起那鱼漂拿在手中搓了搓:“还真是鱼漂啊”
春桃掩唇笑了笑:“奴婢看刚才给那位嬷嬷吓得够呛奴婢说回头大姑娘好些定然会去向太子请罪,那嬷嬷全然没有了高高在上的姿态。”
“这一次的事情,小四办的很好,不费吹灰之力便差出了这件事的始末。”白卿言对白锦稚笑了笑道,“如此,十月一你便收拾行囊去安平大营吧”
白锦稚用衣袖拭去眼底的泪水,眉目间全都是笑意:“多谢长姐长姐放心我定会”
白锦稚突然看到立在一旁正在收拾药箱的卢宁嬅,将话咽了回去,改口道:“我定会好好干”
“可长姐,军粮之事呢”白锦稚又问。
“既然太子说会处置,那便信太子一次,等回朔阳之后,再派人去一趟北疆查一查,若是将士口粮还是如此,届时再想办法。”白卿言说。
“且想的办法还不能牵扯到镇国公主府,否则太子怕又要不高兴了”白锦稚想到今天全渔说的话,补充了一句,咬牙切齿狠狠道,“但看太子那个样子,除非丢城失地然后事情闹到皇帝面前,否则呵”
“这个,宁嬅倒是可以效劳”卢宁嬅转过身来,浅浅笑着道,“宫里已经派人传话,说后日接我进宫为陛下施针,宁嬅倒是可以向陛下提上一嘴,或者让陛下派来的人说上一嘴,应当不会牵扯到镇国公主府。”
卢宁嬅身份特殊,算是镇国公主府的人,又不算,若是想让皇帝知道借卢宁嬅的嘴,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
------题外话------
第三更加油冲鸭小祖宗们眼看着就要第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