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了白卿言的话陷入深思。
“当然,这或许是言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殿下将来这偌大的晋国,陛下定然是要交到殿下手中的若今日殿下为情义允准了萧先生半月之后大燕北戎占据南戎,难不成殿下要再派兵征讨那时所耗费的粮草辎重,怕是萧先生此间得利百倍千倍都不足以支付”白卿言长揖到地,“殿下定要三思,莫因为太过重视情义,应下此事,将来却要我晋国付出百倍艰辛,凡事还是要以国事为重才是”
太子点了点头,显然是被白卿言说服。
“殿下,镇国公主所言未免危言耸听太将大燕当回事,而轻看南戎了。南戎袭击登州之时登州城打得不够惨烈吗就连登州刺史董大人的嫡长子长澜兄都是在此战之中丧命,凭大燕和北戎怎么能在短短半月内拿下南戎”萧容衍还是那温雅从容的模样,音韵平缓,措辞却犀利。
“所以,萧先生所言便是借着你和我们太子的情义,要拿我们晋国的前途去赌今日若萧先生是我晋国人,此番言语或可听一听,可萧先生乃是魏人,此番言论言不免要怀疑萧先生,这是利用我晋国太子重情重义之心,损晋国而利母国。”
白卿言词锋锐利,太子忙出声打圆场:“好了好了,咱们就事论事,不可诛心镇国公主一心为国,这点孤从来不曾怀疑,萧先生是生意人对国家大政不了解,才会有此请,不至于损晋国而利母国。”
太子指望着白卿言和萧容衍凑成一对,可不能让两个人针锋相对起来。
萧容衍手心收紧,只笑道:“镇国公主快人快语,衍自是知道的,但到底还是要为己身辩白一二,衍是魏人,魏国国土与晋国不相邻,百年来从未发生过战事且与晋国相邻的大燕c西凉,也都与我魏国相邻,衍若是真有利母国之心,自当是希望晋国与大燕c西凉发生战事,邻国弱则我为国强,此方为正道。”
白卿言低笑一声,却不接白卿言的话,只看向太子:“殿下方才还说萧先生是生意人,对国家大政不了解,萧先生此言可并非是对国家大政不了解啊”
原本想和稀泥的太子心里很是惆怅,这两人怎么就不能彼此退一步,都让一让和和气气的呢
“衍就事论事罢了”萧容衍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白卿言煞有其事点了点头:“那我便与萧先生就事论事,萧先生难道不知燕国已尽然把控北戎天然牧场了吗且晋国地势东临戎狄,西邻大燕,如今大燕借口复仇,实则是为了强占南戎,好将晋国东西两侧锁死届时戎狄矫健骏马被大燕所控大燕便会兵强马壮,从东西两侧蚕食我晋国,无战马我晋国哪里会是大燕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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