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自然记得,为父怕的不是这封信而是其他的信这封信的确是只能表明为父曾投入二皇子门下,可当初二皇子谋逆”李茂咬了咬牙,没有说下去。
当年二皇子谋逆,可是李茂推着二皇子走了这一步,那些来往信件里记得清清楚楚,他怕的是白卿言手中那些信件。
李明瑞将手中的信纸放在木桌上,推至李茂面前:“镇国公主选了这封信,也就是不想至父亲于死地,否则大都城传的纷纷扬扬的就不应该是这封父亲您这是因为上次弟弟断腿之事,太紧张了”
李明瑞明白,父亲这是对镇国公主产生了惧意,有些沉不住气了。
“父亲想想,纸张多矜贵普通清贵人家纸张多是用在传信之上,也只有底蕴深厚的世家才多用纸张。”李明若手指在纸张上点了点,“所以这纸张的来源和墨都比较好查,镇国公主不会犯如此错误或许此事是镇国公主想要借我们左相府的手,除去谁也说不定。”
李茂眯着眼若有所思,良久之后道:“明瑞你再派一人,追上子源让子源同镇国公主致歉结好,也告知镇国公主我们李府会尽力化解信件之事,若是化解不了,只能在朝堂之上否认自保,求镇国公主谅解一二,来日镇国公主若有所吩咐,我们左相府定全力以赴。”
这样左相府,也算是上了太子的船。
“明瑞明白”李明瑞起身立刻去办。
李明瑞虽然建议李茂恐早朝之上喊冤,可李茂仍觉不妥当,他明日一早应在早朝之前就见皇帝一面,将这封信解释清楚,顺便提醒皇帝有人拿此信大做文章,似乎另有所图。
若是皇帝让他喊冤他便喊冤,若是皇帝让他认下,他便认下。
李茂冷静下来想明白了,什么都不
要紧,只是千万不能让皇帝对他产生疑心。
梁王炼丹之事被揭开,皇帝命其禁足在府中之后,便撤了巡防营和暗卫,梁王府的下人也能自由出入。
梁王听说李茂与二皇兄来往的信件被人誊抄散播,在大都城弄得人尽皆知,心中隐隐替李茂捏了把冷汗。
毕竟,梁王能用之人,全都是当初二皇兄留下的人,李茂算是其中最位高权重之人。
且此次在燕沃若非李茂之子李明瑞明里暗里相助,揣摩出父皇当初将那位称有起死丹药的女子唤去宫中询问,是对长生不老和延年益寿产生了兴趣,他也无法及时找到那位炼丹的仙师,以此来博得父皇欢心。
如今的梁王,非常看重李明瑞,虽然比不上杜知微在他心中的分量,可如今梁王身边没有又用的谋士,只能依靠李明瑞,心底又对太过聪明的李明瑞有那么一点防备。
所以,当白锦绣的人很顺利以大燕九王爷之名将信送到了梁王手中,称送梁王一个人情,让梁王收服左相李茂时,梁王实实在在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