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枝叶婆娑,沙沙作响。
凉意扫过白卿言的长袖下摆,她微微屈身对萧容衍行礼:“萧先生留步,前路言独行。”
白卿言起身欲走,萧容衍便一把将其手腕攥住。
跟在萧容衍和白卿言身后牵着马的月拾和众护卫,忙转过身去不敢看。
“萧先生”白卿言四下看了眼,这附近住的都是勋贵人家,平常百姓无事不会前来,此事晌午太热,正是午憩之时,街上并无人。
萧容衍手指修长削瘦,骨节分明而有力。
他将白卿言轻轻朝自己的方向拉了一把,深眸认真凝视白卿言白皙精致的面庞。
两人之间距离极近,近到白卿言能看清萧容衍极长的眼睫。
“你所言,我明白我母亲那样心智超越男子不知百倍的女子,也是栽到了一个情字上头,那时我母亲和父亲尚且属于同一国,还是落得那样的下场,你的顾虑我都懂”萧容衍神色平静,说的极为认真,“我不逼你,只做君子协定何时天下一统,何时你我结为夫妻”
白卿言欲退,萧容衍却更进一步,挺拔的身躯几乎贴上她,一手紧攥她的细腕,一手攥住削瘦的肩膀,压低了声音道:“此协定,非为定情,而是为了你我之间除彼此不会再有他人你白卿言若有夫,其人必为慕容衍,我若有妻,其人必为白卿言。”
萧容衍幽邃的目光认真又深情:“你可敢应”
白卿言手心收紧。
带着热气的风窜入白卿言颈脖,让她耳根烧了起来。
如此强词夺理,这已经是私定终身了,还不算定情
“我几年前受伤,子嗣无望。”白卿言亦是压低了声音,“你是大燕九王爷,无嫡子你皇兄怕是不能应允。”
“能诞下子嗣的女人天下皆是,白卿言只有一个,衍求妻非求子”
萧容衍靠的很近,声音又压得很低,说话时热气扫过她的眼睫,让她睫毛止不住的轻颤。
“我若未想清楚,也不会冒然同你说这些曾经太子同我说,若我入赘白家,即便白大姑娘子嗣缘浅薄,我身为赘之婿想纳妾定会受阻我同太子言衍择妻看重的是两人能否相知一生,求得是知己者,而非为子嗣传承”
萧容衍话说完,才稍稍松开了白卿言一些,望着她道:“终此一生,衍心之所向,只求白卿言一人相伴相守”
萧容衍这话的分量极重,重到白卿言不敢接话,喉咙如同被人扼住一般。
他摩挲着白卿言的细腕,语速低缓:“何时天下一统,何时你我结为夫妻在此之前你我互惠互利,以利相交,利尽则散,不谈情义,如此君子协定,你可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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