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城城楼之上,高高架起的火盆火舌随风高低乱窜。
一行黑衣夜行之人,脊背紧贴着城墙根,一个接一个急速潜入深广的水渠之中,朝龙阳城内游去。
来的十人皆是赵家军精锐,他们悄无声息潜入龙阳城,正好碰到一队巡逻兵挑灯城内夜巡,一行人忙紧贴渠壁,屏息入水,仰头看向水面,直到火光逐渐走远这才冒出水面,动作敏捷灵巧一跃上岸。
打头之人见随行的十三人全部上岸,压低了声音道:“我等分散行事,两人去找晋军粮库,两人去抓舌头,询问晋军是否援军已到,其余人随我去狱中救公子半个时辰之后,不论事成与否,都必需出城”
“是”
梁军正要分散,突然城楼火光一亮,早早便埋伏好的晋军拔刀而出,将这十三人团团围住。
赵家军精锐一看情况不妙,自知中计,拔刀死拼欲跳渠逃走。
谁知那个最先杀出包围要跳入渠中的赵家军精锐,被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羽箭贯穿喉咙,立时断气。
紧接着第二个要入渠的也被贯穿喉咙,又被晋军砍了一刀,跌入渠中,顿时血色一片。
羽箭呼啸穿过人群,直至扎入带队入城之人的胸膛,赵家军精锐立刻将此人扶住护围在当中,手持长剑,满目戒备看着将他们团团包围的晋军。
“闪”林康乐一声高呼。
将赵家军十数精锐围住的精锐,立刻闪开一条通道。
林康乐率众将领,不紧不慢朝着如同困兽的赵家军精锐走来,目光冷冽凝视他们道:“既然是来救赵同的,那就把他们送到赵同那里去”
很快,赵家军潜入龙阳城的精锐便被缴械,押入大牢之中。
当他们进入满是可疑肉香味的大牢时,便已经察觉出不对劲,等看到被脱去裤子,四肢被绑在木板上的赵同时,顿时明白时怎么回事,眼眶一热纷纷跪了下来:“将军”
“晋狗你们竟然敢如此对我们将军”赵家军精锐怒不可遏,冲过去似要同压他们入狱的晋军拼命,可是他们手脚被结结实实捆在一起,根本不是晋军的对手,被晋军一脚踹了回去。
“将军将军”赵家军膝行至已经疼晕过去的赵同身旁,咬紧了牙关,泪却止不住。
“不过是用了你们赵老将军对付旁人的方式,对付了你们梁军而已还以为你们赵家军早就司空见惯,不成想用在你们自家将军身上,竟然也是知道疼的”卢平慢条斯理开口。
“晋狗你们不得好死我们主帅一定会带领我们梁兵,踏平你们晋国灭了你们这些晋狗”
赵家军精锐目眦欲裂,如困兽办,咬牙切齿死死看着卢平。
“要救你们赵将军也简单,说吧高义郡主在哪里,不说你们和赵同一个下场”卢平眸色冷冽。
心口中间的赵家军冷笑一声:“呸想找高义县主等着见尸首吧”
“不急,长夜漫漫,我们有的是时间审问”卢平命人拿出一个锦盒,里面放着小小的铁球,从小拇指头那么大,一直到极小的,上面连着一根极细的铁链。
赵家军十几精锐脸色一变,他们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还是赵家军审问敌军舌头时用的,将那小小的铁球烧红,放入人的肚脐眼中,那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这样精致的小东西,你们赵老将军曾在我们白家五爷,和我们白家军兄弟身上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