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望着孙女漆黑如墨的眸,那里透着坚韧刚强的冷光,勃勃野心被藏于一层坚定不屈的沉稳之中,尽是为将者的风华同威严。
她大长公主心中陡生不安,可想起那日孙女称为白家世代护卫之民不能反之言辞,她心绪稍稳又如困兽陷入家国两难之间。
白卿玄被捆了丢进柴房里,整个人惶惶不安。
已入夜,还没人来给他送水送饭,外面护卫安静的像个死人。
他来回在柴房里走来走去,凑在门前对外叫骂:“我告诉你们,你们最好放我出去我是白家最后一个男丁,独苗你们现在张狂,等我出去了一定要杀了你们还要杀了那个白卿言你们给我等着”
门外带孝的护卫如同听不见一般,静静守在外面一语不发。
白卿玄坐立不安,想起大长公主今日的态度,想必爵位是不要想了,那他们会不会杀了他
白卿玄顿时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出一身冷汗,应当不会吧他可是白家最后一个男丁了
正想着,白卿玄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他立刻站起身。
柴房的门打开,只见白锦绣c白锦桐带着一众护卫仆从而来,白卿言只身立在柴房门外,不曾进来。
原本处理这庶子,是白锦绣一人前来,毕竟这是她父亲留下的孽障。
可祖母唤诸人去长寿院,她路上遇到了长姐同三妹。
她本意是让长姐和三妹等一等她,不成想三妹白锦桐硬拽着长姐一起来了。
双手结结实实被困在身后的白卿玄向后退了两步:“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国公府唯一的男丁了你们难不成还敢杀我吗”
从满江楼前第一次见,再到这庶子强逼纪柳氏撞墙而亡,又将纪
柳氏斩首分尸着命人将尸身抛出去喂狗这庶子的所作所为,已经远远超出了白卿言的容忍。
原本她念在这庶子是白家血脉的份儿上,可以给他一个痛快,可如今她已经不容这庶子死的这么便宜。
此等心狠手辣的畜牲,该死于他折磨别人的手段。
她绷着脸,手握手炉立在门口不愿踏入那柴房一步。
“杀了你,未免太过便宜。”白锦绣眸底带着凌厉了冷色,“听说你很喜欢美人壶,既然如此我便将你变成美人壶”
白卿玄脸上血色尽褪,十分没有底气:“你敢”
白锦桐沉着脸开口:“大都城内喜欢这些玩意儿的士族子弟不在少数,我等必会将你送于最精通喜好此道的公子,每日必会有人为你涂脂抹粉,让你成为最漂亮的美人壶,供人玩乐”
“你们敢我是白家最后的男丁我是白家最后的男丁我是要继承镇国王爵位的”
白卿言面色阴沉寒凉,连冷笑都懒得给那庶子,看着白卿玄就像看着沾染了秽物的物件儿,漫不经心抖了抖大氅上的落雪,视线失焦的望长廊望去。
“还做梦呢”白锦桐眼底掩不住的嘲弄,“祖母已经自请去爵位,最晚明日圣旨就会下来而你这个逼死白家恩人的庶子,今夜白府便会对外宣称你挨不住家法已经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