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血气直冲脑门,她冷戾入骨的视线看向春妍,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春妍这个背主的东西竟如此大胆,敢替她收下梁王贴身玉佩
春桃睁大了眼,脸色涨的通红,胸口起伏剧烈:“春妍你怎么敢你真是疯了不成”
她怒火攻心,手指用力扣住小几边缘,愤怒直视春妍:“春妍可真是厉害啊,这就替我的亲事做主将我定给梁王了没让你当镇国公府这个家当真是委屈你了”
春妍立刻跪下:“春妍不敢,大姑娘春妍这是为了大姑娘啊大姑娘想想那可是王妃之尊登州表少爷不过是一个解元公,凭什么肖想我们姑娘”
她差点儿忍不住扬手给春妍这背主的东西一个耳光,可想到留着春妍才能细查府上哪些宵小是梁王的人,就硬是忍了回去,简直不能再呕心。
她闭着眼,只觉太阳穴直突突:“一日之内,这东西怎么来的,你给我怎么送回去否则别怪我不念情分打折你的腿滚”
春妍哭着出了上房,春桃也气得差点儿哭出来,就这样的东西她还在大姑娘面前求情,她简直是疯魔了。
见白卿言闭着眼被气得气息不稳,春桃愧疚的不行,连忙给她倒了杯水:“大姑娘,奴婢一会儿定会狠狠教训春妍。”
半晌,她平静了心绪,闭着眼说:“去问问今日是谁叫春妍出府的,让管家找个由头将那人也拘起来,就说管事给派了差事出府,以免引人怀疑”
“是,奴婢这就去办”春桃连忙应声。
赶在日头西沉前,镇国公府的马车稳稳停在满江楼门口。
和马夫坐在一起的陈庆生一跃跳下马车,给马车里的白卿言说了一声,便先行进满江楼安排。
满江楼伙计见了陈庆生,忙招呼掌柜:“大掌柜,陈二爷到了”
大掌柜见了陈庆生眉开眼笑从柜台急急出来:“陈二爷到了,照您的吩咐,最好的雅间儿今儿个一大早我就着人打扫干净了,炉火烧的旺旺的,一天都没进客,就等着大姑娘呢”
陈庆生忙快行两步对掌柜行了个利落的半揖礼,有恭敬递上银子:“多
谢大掌柜,若不是大掌柜允准罗家馄饨摊子的罗娘子用您酒楼的后厨,我们家大姑娘怕是吃不上刚出锅的罗家馄饨,回头得了我们家大姑娘赏,我必须请您吃酒咱们说好了您可不能推辞”
“陈二爷这话说的您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大掌柜打包票之余又亲亲热热将银子推了回去,感激道,“再说我能不知道,你是为了让白大姑娘顺道尝尝我们家的菜,镇国公府白大姑娘要是说好那清贵人家不都知道我这满江楼了我都懂陈二爷好意,您放心今儿个一定把大姑娘伺候好。”
春桃c春妍已扶白卿言下马车,怵在门口的店小二竟一时看傻了,这店小二也好歹身在大都城不是没有见过富家小姐,可却是头一次见到白卿言这样眉目惊艳,如同临凡仙子般的人物。
“咱们一码归一码”陈庆生忙把银子塞进掌柜手里,又急忙往回走了两步,亲自迎白卿言,大掌柜也跟在陈庆生身后,手里攥着银子弯着腰笑迎。
两人这么一挤,倒是把春妍给挤到了后头。春妍晌午被白卿言训了一顿,可她已经将梁王赠予的玉佩托人送了回去,难道大姑娘还要对她不依不饶不然为什么没有训斥这陈庆生和掌柜占了她的位置。
春妍立时委屈的不行搭拉个脸跟在后面,嘴上都能挂茶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