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车开动之前,寄北环视周围,没有看到林穆清,还以为他去了洗手间。
“唉你们谁看见穆队了这人是掉厕所里了吗这么半天没出来我们要不要去打捞他啊。”
“没看到啊。”
坐在一旁的队员空白和齿轮都摇了摇头。
“哼哼。他不是掉厕所里了,怕是掉进温柔乡了。你可捞不出来。”
陈小橙坐在后座小声幽怨地嘀咕,寄北也并没有听到。
“要不我下去找找他吧这人怎么这么奇怪,原本我们可以不用去团建的,是他非说全国赛之前,这是唯一的放松机会了,拉着我们来的,结果他自己人没影了”
寄北从座位上站起来,隔着透明的车窗往外望。
“别看了,穆队估计去后面那辆车了。”
陈小橙,还是出声制止了即将要下车的寄北。
“他去后面那辆车干嘛”
寄北问完,仿佛又忽然想到什么,脱口而出。
“我去穆队这什么人啊他要追妹子干嘛带上我们啊我为什么这么想不开,不在床上好好躺着,偏要出来晒太阳”
“也不是这么说的,穆队只是劝了劝我们。要来是我们自己的决定啊。”
作为队里最诚恳厚道的选手,齿轮替林穆清说了话。
但他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伤害已经造成了。
寄北认为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欺骗。
时刻感觉自己的头上顶着三个大字工具人
后面的那辆大巴车里。
林月谣原本是打算和可可坐在一起的。
在编辑部里,可可是林月谣最熟悉的女生,另一个一直带她实习的编辑科科,因为负责组织活动,跑来跑去的根本没空搭理她们,这会人影儿都没见。
走到后头的时候,还剩下两排空位,林月谣看了看可可,不知道她准备坐哪。
“谣谣,我朋友她今天也是一个人,同组的同事没来。我陪她坐,路上也好说说话,正好你跟穆队可以坐我们后面,你俩也挺熟的,路上也有个照应。”
“哦。好。”
林月谣和林穆清并排坐在了大巴倒数第二排的左侧,考虑到过道上可能有人走来走去,林穆清帮林月谣把背包放在了行李架上,让她坐到了靠窗的位置。
两天一夜,把需要带的东西精简一下,稍大的背包便也足够了。
“谣谣,这次旅行这么难得,要珍稀每一秒哦”
可可一脸暧昧的笑意和意有所指的话,终于让林月谣察觉到仿佛哪里不对了。
林穆清将脸望向旁边无人的空位,咳了一声。
车子开动了,两个人坐在一起,却都没有说话。
林月谣发着呆,司机一个转弯,她整个人一倾,差点扑到旁边男生的怀里,左手条件反射地寻找支撑点,撑到了林穆清的右腿上。
还好,被林穆清稳稳地扶住了肩膀。
手掌的温热,透过夏日薄薄的纱制泡泡袖传到她被空调吹得微凉的皮肤上,有一点暖。
“小心。”
他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谢谢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