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国主连一个小孩子的骨灰都不放过她儿子不是已经下葬了吗难道是被”
“是,被挖坟了。”
叶南弦的语气多了一丝愤怒。
都说死者为大,可是f国的国主现在的做法简直让人不齿到了极点。
一个小孩子死了好多年了,居然还让他死不安息,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沈蔓歌顿时明白了张音的感受。
她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可是儿子死了,她只能把所有的思念寄托在叶睿身上,如今国主简直丧心病狂,居然连死人都不放过。
张音虽然受制于他,但是也确实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找到叶南弦告知一切也未尝不可。
沈蔓歌想通了这些之后,轻叹一声说:“她也是可怜人,但是她对你下蛊我还是不能原谅。”
“这事儿她和我解释过了,当初对我下蛊是为了救我,至于金线蛊,那只是小儿科,她早就准备好了解药给我的。为的是迷惑f国的国主,让国主放过她儿子罢了。”
叶南弦不知道前因后果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他恨不得将f国的国主给碎尸万段。
不管怎么没说,张音都是张家寨的人,是张家寨仅存不多的族人了,f国的国主如此对她就是对他叶南弦的侮辱。
这个仇叶南弦是一定要报的。
沈蔓歌知道了前因后果之后,也就恨不起来张音了。
她突然想起刚才的话题,连忙问道:“张音真的知道我二叔的下落”
“她知道。你想想,就算是f国的国主想要利用霍二叔控制住萧钥,可是就算是霍二叔死了,萧钥还有个儿子不是吗用儿子威胁母亲,这比一个一辈子不可能在一起的恋人效果要好得多不是吗所以f国国主说留着霍二叔的命是为了牵制萧钥这话,经不起推敲。除非霍二叔还有其他的作用。”
听到叶南弦这么说,沈蔓歌顿时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二叔知道怎么开启矿脉,或者说他知道怎么尽力缩小损失的进入矿脉进行开采,所以f国的国主才并没有杀了他”
沈蔓歌的话让叶南弦点了点头,眼神中也流露出一丝赞赏。
“是的。张音告诉我说,这些年,国主一直在逼问霍二叔进入矿脉的法子,可是霍二叔死不开口,因此才备受折磨,不过国主也不会让他死。所以才会说他活的生不如死。”
叶南弦的话让沈蔓歌的心情很是难过。
那是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啊。
她居然不知道他承受了那么多。
现在如果能够找到霍二叔的话,沈蔓歌发誓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去伤害二叔。
叶南弦知道沈蔓歌在想什么,他心疼的上前一步,将沈蔓歌揽在了怀里,低声说:“有我在呢,只要你想做的,我都会帮你。”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坚强的后盾,让沈蔓歌的心顿时有了方向。
“好,我们一定要把二叔救出来,现在我们去找张音吧。”
沈蔓歌迫不及待地退出了叶南弦的怀抱,甚至想要第一时间去找张音,却被叶南弦给拦住了。
“别急,现在还不是时候。”
叶南弦低声说:“张音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和我们在一起,她需要找个时间来和我们说这事儿。我已经和她约好了,晚上八点,我们在祠堂见面。”
“祠堂”
沈蔓歌微微皱眉,不过也没再说什么,她相信叶南弦如此安排自然有如此安排的用处。
叶南弦点了点头。
离开了那些人,沈蔓歌的情绪也放松不少,不过想起来那些枉死的士兵们,沈蔓歌还是出去买了点纸钱给念叨了几遍,虽然说有些迷信的意味在,可是求得也不过就是个心里安慰罢了。
叶南弦看到沈蔓歌做这些也没有阻止,对于那些死去的人,他心里同样不好过。
这一天沈蔓歌和叶南弦的心情都不是很好,两个人在屋子里待着,养精蓄锐。
夜幕悄悄地降临,沈蔓歌的心也多少有些紧张。
她不知道张音会不会再一次骗他们,不知道他们这一次能不能顺利的找到二叔更不知道现在二叔面临着什么,是否能够跟她走。
很多很多的问题在沈蔓歌的脑海里环绕着,她忐忑不安,却又无能为力。
当夜幕完全笼罩大地的时候,叶南弦牵着沈蔓歌的手,目光烁烁。
“害怕吗”
“有你在,我不怕
。”
沈蔓歌看着叶南弦灼热的眸子,突然间心里多了一丝安稳,或许这就是信念的力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叶南弦成了沈蔓歌的信念。
叶南弦微微一笑,随即紧握沈蔓歌的手快步朝祠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