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韩学林真的快忍不住了,声调都阴寒了许多,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自己,简直太可恶了! 江婉就这么静静的坐着,根本没打算插手,她似乎看懂了陈平这么做的意思。 就在刚刚进门的时候,整个包厢里还都是以韩学林为主,现在,完全反了过来,陈平反客为主了。 “呵呵,韩董您别生气,我就是粗人,说话比较直,我们也就没必要绕弯子了,大家有话就直说。” 陈平瞥了一眼阴沉着脸的韩学林,道:“韩董,您今儿个请我们吃这顿饭,真正的目的想必不用我说出来吧,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既然大家都明白,有何必继续在这浪费口舌呢?我们直奔主题岂不是更好?” 韩学林看着陈平,忽然感觉到空气中有一丝冷意。 同时他也觉得自己混了几十年的商场,每次在谈判桌上,都是他为主导,可今天完全反了过来,他从进门开始后,就被眼前的陈平给牵着鼻子走了! 这家伙,不像自己查的那么简单啊。 倒像是大家族的子弟,有点本事。 难道,自己想错了,只是愣头青? 韩学林也知道现在对自己不利,微微一笑,保持好心态,道:“那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没什么必要再隐藏下去了,这样的倒显得我太小家子气了。” 陈平将身子往后一靠,很轻松的说道:“这就对了嘛,有什么大家敞开了谈,你好我也好。” 韩学林嘴角带着冷笑,道:“好,今天我请你们吃饭有两件事,第一件,我为我侄儿讨个说法!” “讨说法?” 陈平直起了身子,双眼微眯,有一丝寒芒,看着韩学林道:“你那侄儿那是咎由自取,你现在跑过来讨说法,是不是有点太护短了。” “正贤是我侄儿,就算他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是由我来管教,由韩家管教,轮不到外人插手!” 韩学林说着,感觉自己快到了爆发的边缘,他一想到最近侄儿的表现,他就心里难受,好好地一个阳光少年,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很抱歉,我那不是插手,只是正当防卫罢了。” 陈平的身子微微前倾,双眼冷冷的看着对面的韩学林,给了对方一个很大的压力。 “正当防卫?你怎么说的出口的!你如果是正当防卫,为什么要把正贤打成那样?断了几根肋骨啊那是!如果不是他自己坚持着跑到医院,他早就没命了!” 韩学林气的浑身发抖,他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凶手居然敢大言不惭的说正当防卫! 韩家的脸面,丢尽了! 要不是因为地下商会的事,韩学林才不会像今天这样坐在这,好声好气的讨说法。 按照韩家的手段,那是直接打压! 但是,苾康毕竟是本地的大企业,现在动,不容易。 所以,韩学林这招是试探。 “如果我不打他,那么说不定他已经对我老婆出手了。” 陈平眼中没有任何颜色,一片冰冷,道:“我这么做是为了保护我老婆,能够给他留下一条命,已经是我手下留情了。” 韩学林满面涨红,怒而腾的站起身,他想大声呵斥,可是一看到陈平那双阴冷的眼眸,他竟然说不出口,一些话就这么堵在嗓子眼! 打断了侄儿好几根肋骨,内脏也遭到了破损,要不是自己侄儿福大命大,早就没命了! 他居然说是手下留情? 这明明就是想要他的命! 韩学林忍受不了外人对自己韩家子嗣的欺负,而且是这种程度的霸凌! 韩家,是京都的大家族! 绝对不能任由外人如此欺凌! “你没有体验过他的痛苦,他现在浑身缠着绷带,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阳光。他现在整个人都变得阴郁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造成的!你毁了他的一生,毁了他的前途!” 韩学林这话,完全就是夸大了,先立下大义! “呵呵,我毁了他一生?” 陈平讽刺道:“拜托,你能不能清醒点,就你侄儿那样的烂人,不知道毁了多少人的一生,你好意思跟我说这些?他做的那些肮脏事,足够要他的命!” 陈平冷笑,这笑容里包含了太多的嘲讽:“韩正贤这家伙,哦,还有你那个大侄儿韩克明,在我眼里就是罪有应得!” 在陈平看来,韩正贤断几根肋骨,根本谈不上什么,这些都是对他的惩罚罢了! “我不管你狡辩什么,你这么做都是在犯罪,是要受到制裁!” 韩学林正色道。 陈平看着眼前气的老脸泛红的韩学林,眼神中的寒芒渐渐收敛,道:“你其实是个好叔叔,可就是没有看清自己侄儿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不,或者你看清了,只是你或者韩家溺爱惯了,所以才造成今天这种局面。” 韩学林一怔,不明白陈平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韩董,我好心劝你一句,不要因为自己的侄儿而毁了你自己。你要是真的疼爱你那两个侄儿,就应该从自己身上找找问题,为什么你韩家的子嗣会变成这样,这完全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们韩家的问题。” 说完,陈平扫了一眼桌上的美味佳肴,无奈的耸肩道:“老婆,我看今天这顿晚餐人家是没心情请我们吃了,要不我带你出去吃吧。” “好。” 江婉点点头,干脆利落的起
身。 今天这场鸿门宴完全就是陈平在主导,她不需要开口多言,这样的话反而会打乱陈平的节奏。 可是,就当陈平和江婉并肩准备走出包厢的时候,韩学林阴沉着脸,满满的坐下,灌了一口红酒,道:“我让你们走了吗?” “难道我们要走,还需要跟韩董打招呼?” 陈平摇了摇头,冷冷的看着那韩学林。 他不是没有给过这老狐狸机会,可是他既然不珍惜的话,那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我没让你们走,你们就不能走!” 韩学林此刻直接撕去了伪装,阴沉着脸道:“今天来,我就是要讨个说法,我们韩家,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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