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话怎么如此不知遮掩我我我我只是不讨厌你”
“你我本是夫妻,光明正大,何须遮掩”
“但我爹娘,林家的诸位叔伯皆不将你我当做夫妻。先前在屋中任你使坏本就不该,此刻青天白日,若还那般被人被人看见,我我当如何见人”
这话说得白宋起了火,冷笑了一声:“呵,跟我亲热就是见不得人的事儿你以为刚才那样是偷人损了你的名节那好,以后你自己玩你的,老子再也不烦你了。”
说完,白宋转身就走。
林香儿看着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跺脚:“你站住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林香儿实在不知如何解释,追到白宋身边,眼泪吧嗒吧嗒地落着。
看着小媳妇儿楚楚可怜,白宋叹了一声,回身轻轻抱了抱。
此回,林香儿未退。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你不就是觉得我出身寒门,父母亲属会反对咱们嘛你放心,那些看不起我的人,总有一天会对我刮目相看的。”
总有一天
这是真话。
只是这一天不是现在。
白宋不会为了能跟林香儿堂堂正正在一起就贸然展现出自己的能力。
在没有依仗c没有本钱之前,白宋依旧会本着猥琐发育的原则,尽可能地低调行事。
暂时的蛰伏只为更长久的安稳。
今日大闹县衙已经有些过分,只是情况紧急,不得已而为之。
如何能跟小媳妇儿长久一起,这是个很漫长的事情。
眼下最紧急之事,是明日如何救下桑桑一家。
睡了一夜,白宋有所准备。
一大早,白宋便去找林香儿。
林香儿见白宋一早行来,知他又为昨日的一家需要外出。
林香儿相信白宋,既然白宋说把桑桑当妹妹,那她便没有任何阻止的理由。
心中虽任有那么一丝不愿,却还是亲自带着白宋离了林府。
又亲自将白宋送到了林府所在的街口,分别时还借了白宋两百铜钱,方才自己回了府中。
林府一方有香儿作掩护,白宋今日外出没有后顾之忧。
拿着媳妇儿给的钱,先去置办了一身行头,然后才往西郊桑桑家去。
此刻,曲家三口正为即将面对的官司争吵。
城里传来消息,薛神医已递上状纸,马上就会有县衙的人来提审。
曲叔提议一家人立刻离开邙县,即便是去流亡也好过被县官判个重罪。
桑桑坚持不走,她相信白大哥,自家根本没有犯事,是有人在栽赃嫁祸。
刘氏没有主意,犹豫不决。
一家人在屋中急得团团转。
“来不及了赶紧跟我”
“我们根本没有犯事,为什么要逃而且白大哥说过的,他一定会救咱们。”
“白大哥,白大哥你的白大哥只是个赘婿,不是神仙”
刘氏看父女争执,一时不知如何插嘴,忽然灵机一动,把目光停在了家中的病人身上。
昨日女儿带回来的姑娘虽是病危,但气度不凡,非富即贵。
刘氏小声问:“姑娘,咱家的事您也听了,您是城里人,见识更广,不知您有什么意见”
李舒望轻咳了两声:“咳咳你们还是逃吧。即便你们真没有犯事,但要说这药方是一个寒门赘婿研制,天下不会有人相信。”
“你听听,人家姑娘都这么说了”曲恒激动地就要去抓女儿的手。
桑桑依旧不听:“我不走要走你们走吧,我自己去县衙。”
“你这死丫头怎么这么倔”
曲恒恨得都要动手了。
不想,此刻外面有官差喊道:“曲恒,薛神医告你窃取他的药方谋求私利,今日正主来告,该要受审了。”
“完了”曲恒哀嚎一声,摊在了地上。
桑桑有些紧张,但努力作出镇定样子,正准备去开门,床上的李舒望喊了一声:“桑桑,你真就那么相信淫姓白的”
“当然”
“可他为什么现在还未出现”
“白大哥一定会出现的”
说完,桑桑一家随官差往县衙行去。
一路百姓围观,议论纷纷,热闹非凡。
人群之中,一个身着道袍,手持帆旗的中年方士拧着眉头望着官差的队伍。
一路走,一路撵着自己的胡子。
不想一下过于用力,差点儿把胡子给扯掉了,看看左右没人注意,又赶紧粘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