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的是,别人总是活成了我们钦羡的模样,但我们自己其实也活成了别的人钦羡的模样,”林星星歪着头想了想,“我小时候就想当一个侠女,见义勇为劫富济贫保护弱小,能把欺负弱小的人打得趴地上,想成为一个敢做敢当的叛逆学生,想跟着班上逃课的男生去网吧,想带领班上的同学一起做一件轰轰烈烈的事情。”
范艺宸疑惑地看向林星星:“可是这些,不都是很简单的事情吗而且也都是坏学生干的事情。”
林星星也不回答,就微微笑着看着她。
“上车,”说话间一辆出租车停在两个人面前,右手拆了绷带但还是打着石膏的高鸣从副驾驶探出头来,“你俩坐地上干嘛”
“喂高鸣,你小初高的时候有什么想干但是没干成的事吗”
“师傅,去泗河府,”高鸣跟出租车司机说清楚地方之后,才回过头回答,“想干没干好好学习啊我此时此刻特别后悔没有好好学习,如果我好好学习的话此刻应该在繁华的上海,举着酒杯俯瞰浦江美景,而不是大半夜的坐着出租车来接你。”
林星星撇撇嘴:“那你好无趣哦,我估摸着,你要是好好学习了,没准此刻正在上海某公司彻夜工作,并艰难地坐着末班地铁跑到月租低于三千块的偏远小地方住一个破烂的出租屋”
高鸣张了张嘴,没说出反驳的话来,甚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还真没准。”
范艺宸看着外面的风景,拿起手机给林星星发了一句话:星星姐,你真好,谢谢你,真心的。
林星星捏开手机一看,朝着范艺宸欣慰一笑。
送走范艺宸之后,高鸣才出声:“你给她讲了你那个
万能故事了”
“对,”林星星摸了摸下巴,“我现在觉得我是个教育学家。”
“我觉得你是个教育学祸害家,”高鸣嗤之以鼻,“同一个故事,有时候胡扯说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性,不必妄自菲薄,有时候胡扯说自己所拥有的可能是别人羡慕的,可不是教育学祸害家吗”
林星星丝毫没有被拆穿的羞耻之心,甚至理直气壮:“我这是,因材施教”
“呵”
“我还没审问你呢怎么今天晚上再跟你美女同事约会呢”林星星露出坏笑,扒着副驾驶的座椅凑过来,“快说说,咋回事”
高鸣不自然地往边上靠了靠,极为刻意地说:“因为我的好朋友林星星,临时鸽了我,让我中晚餐自生自灭,而我的好同事范小雨,见我可怜,在她和她的侄女吃饭的时候叫了我一起,倒是你,怎么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才接”
“哦,我和顾飞语玩密室逃脱呢,”林星星来了劲儿,眉飞色舞地演顾飞语给高明看,“这个密室是那种有点像冥婚主题的,灯光很暗,有一个环节要一个人单独进去把门关上,给假人新娘穿鞋,顾飞语在里面鬼叫,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