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徐福盛看得分明,自家英明神武的主子二话不说,提起长剑便冲进了内殿,随着男人痛苦的闷哼声,以及女人戚戚沥沥的惨叫声,紧接着,床榻上衣衫不整的女人率先被甩到了殿前。
“兰贵妃,你好大的胆子啊。”元帝手执血淋淋的长剑,面无表情的抵在兰贵妃白细的脖子。
此刻,兰贵妃满脸是血,浑身恐惧得颤抖,哪里还敢挣扎,脑海中浮现的都是陆甘被砍掉脑袋的画面。
太血腥了。
太恐怖了!
不行,她还不能死,不能死
“陛下,臣妾冤枉,都是这个狗奴才强迫臣妾的,是他是他侮辱了臣妾!”兰贵妃急忙甩锅到陆甘的身上。
反正人已经死了,只要她打死不承认,元帝便不能把她怎么样。
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兰贵妃顾不得此刻的狼狈,狗一样狼狈的爬到元帝面前,哭喊着抱住他的大腿。
“陛下,您一定要相信臣妾,是这个狗奴才强迫臣妾的,臣妾也不想”
元帝狠狠一脚踹飞了女人,嫌弃且厌恶至极,“你还好意思说冤枉,说强迫,你们这对狗男女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以为你的奸夫死了,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元帝恨极了这个贱人,他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觉得这样一个下贱的女人温柔贤淑。
呸,水性杨花的贱人,白瞎了他这么多年的宠爱。
只要一想到兰贵妃背着他与其他男人乱搞,元帝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方才解恨。
兰贵妃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地上,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陛下,不要,臣妾知道错了,您饶了臣妾一次好不好,臣妾再也不敢了。”
“滚,别碰朕,朕觉得恶心!”男人毫不留情的再次踹开兰贵妃,眼神比刀子还要锐利,一寸寸的落在兰贵妃身上,堪比凌迟。
兰贵妃坐在地上大笑,状态已然癫狂,“恶心?呵呵,你凭什么说我恶心,难道你有那么多女人就不恶心了吗?”
元帝:“”
“后宫那么多女人,每一个人都在等着你多看一眼,除了能够让自己好过一点拼了命的争宠,你问问有多少女人对你是真心的。”
事到如今,兰贵妃知道自己难逃一死,这一天她不是没有想过,真正到来的时候,看着曾经对她温柔似水的男人变得如此凶悍,绝情。
她反而释怀了。
兰贵妃失魂落魄的起身,身上难是欢爱后的印记,无不在挑衅着男人的权威和男性自尊。
看着元帝逐渐愤怒,失控的样子,兰贵妃反而觉得无比的开心,那种报复感瞬间抵消了这么多年来的委屈。
“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朕何时亏待过你,你倒是说说看朕这些年对你如何,果真是个没心肝的狗东西!”
元帝掐着兰贵妃的脖子,额头青筋暴起,只要再用一点力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扭断她的脖子,一泄心头之恨。
可这样也太便宜了这个该死的女人。
“咳咳咳,陛下是想要杀了臣妾吗,尽管来好了,反正臣妾也不想活了。”兰贵妃破罐子破摔,也不挣扎,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元帝冷笑。
哪怕她死了,她还有自己的儿子,就算不是亲生的,她的儿子肯定也能将太子拉下来。
到那时,凌王继位,纵然是死了她也
能追封个太后,照样享受着至高无上的尊容,她有何惧。
元帝松开了手,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扫过兰贵妃瑟瑟发抖的身体,眼中尽是厌恶,“杀了你,想得美,我要你生不如死。”
兰贵妃:“”
“陛下,凌王求见。”徐福盛匆匆前来禀报,额头上蒙着细细的冷汗。
他其实也不想进来汇报,可凌王态度十分坚决,说什么都要进来,徐福盛为了缓和气氛,只能写硬着头皮上。
元帝已经收敛了神色,漫不经心的坐在殿前优哉游哉的喝着茶,淡淡道,“既然凌王也来了,让他进来吧。”
他倒是得看看凌王知道了他母妃做下的丑陋之事,会作何感想。
“陛下,我不要,不要让泽儿进来”
兰贵妃爬到元帝的面前求饶,“陛下,臣妾知道错了,你想要怎么惩罚臣妾都可以,只求你”
“怎么,不想让自己的儿子看到现在这副卑贱的模样?”元帝欣赏着她恐惧的神色,心情大好。
“别怕,都是一家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男人眯着眼眸,明明字字句句温柔无比,说出来的话却残忍至极。
不理会兰贵妃的绝望,元帝调整好了姿态,静静的看着凰泽一步步来到跟前。
“儿臣参见父皇。”凰泽是听到了消息匆匆进宫的,就算今日之举有可能让元帝生厌,他也必须来。
其实凰泽的出现元帝还是很意外的,他淡淡道了句,“起来吧,来得正好,看看你母妃做的好事。”
“泽儿,母妃是被人陷害的,你你去跟你父皇说说。”兰贵妃一反常态,爬到凰泽身边,抱着他的腿央求。
凰泽毫不犹豫的踢开了兰贵妃,抿着冰冷的薄唇冷哼,“兰贵妃娘娘说笑了,儿臣只有一个母妃。”
那就是他死去的亲娘。
至于眼前这个水性杨花,德行败坏的女人,也配?
“父皇,今日儿臣来是为了一件事。”凰泽跪在元帝面前,面无表情,却咬着牙继续道,“儿臣的王妃,近日被兰贵妃所谋害,差点小产失去腹中的孩子,如此恶劣行径,还请父皇为我等做主。”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敢对我未出世的孙儿下毒手!”
听到凰泽一席话,元帝朝着兰贵妃的额头怒砸茶水杯,“好你个兰贵妃,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皇室血脉你也敢动。”
兰贵妃疯狂的摇头,死不承认,“陛下,臣妾冤枉,臣妾什么都没做,是楚芙那个贱人故意诬陷我的。”
什么伤害皇家血脉,她没有做,真的不是她做的!
兰贵妃有些懵,她不是没有动过伤害腹中孩子的念头,可是她忍住了,她真的什么都没做。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凰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扯着嗓子大喊,“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故意诬陷我,是你们夫妻脸诬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