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来就来的小脾气倒挺让凰绯清感到意外的。
她正想要说些什么,一直留守在外院的侍女匆匆叩首在门外,“国师,太子殿下求见。”
“哦豁,太子殿下了深夜来访,想必有要事,不如清儿还是回避一下好了。”
凰绯清非常有自知之明的起身走向里屋。
见她动作如此娴熟自觉,脑海中恍然响起凰绯清曾经妖娆的躺在他那张床上,元景心里存了一丝丝芥蒂。
不过不由得他细想,太子已然在侍女的引导下进来了。
这一次,太子很是低调,身边除了一个孟桓以外连一个侍卫都没有带,想来此行不希望引人注意。
“参见太子殿下。”元景微微颔首,算是行了个礼。
元景在元帝勉强尚且不用行跪拜大礼,太子早已习惯了他如此,淡淡应声道,“国师不必多礼,本宫不过是路过梨园海棠,想着屋内灯未灭,国师也不会睡那么早,所以就来叨扰了。”
“哪里哪里,太子殿下请上座。”
早在凰绯清起身之际,她的酒杯已经顺手拿走了,太子看着屋内也不像是有人的迹象,目光只在空了半壶的酒上停留了片刻。
“国师好雅兴,借着月色小酌一杯,确实不为一桩美事。”
元景淡淡一笑,示意侍女呈上了一个新的酒杯,亲自为其斟满。
“太子殿下说笑了,要论起雅兴,风月,臣自是愚钝的,也就偶尔喝上一杯解解馋,小酒怡情。”
孟桓默默的站在远远的方向,非常识时务的找清楚自己的位置。
毕竟,大人物的有些话可不是他这样身份的人可以听的。
太子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眯了眯凤眸,开门见山道,“国师想必知道本宫来此的目的,那我就不再藏着掖着了。”
“曹令鬃一事,本宫答应可以秉公处置,会给到慕侯以及御史文家一个满意的答复,可”
元景不紧不慢的说,“可你想要保住户部尚书,对不对。”
“嗯。”太子毫不避讳的承认了自己的想法。
那可是户部啊,先不说每年户部可以给他多少钱银,单单是现任户部尚书在朝中的地位。
一旦失去了支持自己的户部,太子必定会折损掉一条臂膀,那可不仅仅是肉痛那么简单,更是直接影响到了他在朝中的局势。
这两年来,二皇子在外面立了些治水救灾的小功劳,全然不似从前那般软弱无能。
虽然元帝对二皇子的态度不咸不淡的,可身处东宫这个位置,多少人想要看着他被拉下来,太子不允许自己再出任何一丝差错了。
“太子殿下,请恕微臣直言,今晚你不该来,更不该与我说这样的话。”
元景是个直性子,懒得和他多做纠缠,索性一次性把话说明白了。
“太子殿下如今还不明白吗,陛下心中早就有了决断,当下唯一的选择就是顺其自然。”
“你让我如何顺其自然”
让他的人顺其自然的去死
太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两天时间下来整个人瘦了一圈,说不出的狼狈。
“国师,本宫知道之前有诸多的不是,一时鬼迷心窍做了些错事,可本宫可以保证,那些钱没有一分是进了东宫的账。”
那些钱确确实实不是他私吞的,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