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东西都摆整齐后,他拧了条一次性毛巾出去,准备把行李箱擦干净放在一个合适的地方。
一走出浴室,就看见衣橱前的女孩儿在认认真真地熨烫他的西装裤。
穿着随意,动作漫不经心的,熨烫的手法也不太专业,但他就是被定在原地没办法从她身上挪开视线。
不管是在从前演过的戏里,还是从其他人嘴里听到过的故事里,他都没有真实感受到过一个男人对成家的希冀。
演绎别人的情感,始终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没办法做到真正的切身体会感同身受。就算偶尔入戏比较深,也不会是因为这样的情节。
而现在,他终于在自己的故事里走到这一步了。情绪上的酸甜苦辣真真实实涌上心头,他不再隔着一层毛玻璃体会人生。
“东西放好了吗?”慕秋早看到他出来了,但也没回头去看他,只是一边揪着西装裤熨平,一边说,“你不能动我的东西哦,到时候很难找的。”
“没动你的。行李箱要放在哪里?”
“让我想想,”她停下来,举着冒白雾的挂烫机想了想,“放在侧卧去吧。”
“好,我先擦一下。”
他蹲下去擦行李箱上几乎看不见的灰尘,慕秋则继续认真熨他的西装。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
慕秋一边熨衣服,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让程知让住进来到底对不对。
给“不对”找了一堆理由,又给“对”找了一堆理由,最后浮现在脑海里的却只有刚刚他单手把她抱上楼时紧绷的肌肉。
唉,美色误人,她现在脑子里只有这个,已经快没办法正常思考问题了。
她关了挂烫机,趴在旁边一件白衬衫上叹气。
程知让从侧卧回来,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等到去浴室洗了个手出来,发现她还趴在他衣服上叹气。
“怎么了?”
慕秋有气无力回答:“没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趴在我的衬衫蹭一蹭的?”
慕秋:“”
她立马站直了。
“别误会,只是刚好这儿挂的是你的衬衫。”
“你今天好像一直在让我别多想别误会,”他走近几步,“可我本来并没有多想什么。”
本来这个词就用得很妙了。
慕秋还在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回答,程知让却越走越近,近得已经快贴上她了。
她伸手抵住了他最后一步的靠近,仰头很是无辜地说:“我承认,有时候脑子是会突然抽筋,我绝对没有任何调戏你的想程哥?”
突然的离地让她有点懵,刚刚组织好的语言又断在嘴边。
程知让把她抱了起来,两条腿分开挂在他身上,全靠他的手捞着。背部贴在衣橱门上,被迫挺直了腰。
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被追平,她得以“正眼”看着他的眼睛。
然后就听见他说:“你现在可以有这个想法了。”
慕秋:“”救命,她觉得今天自己得死在这儿。
虽然内心是很悲怆的,但是俗话说艺高人胆大,人到了觉得自己命不久矣的阶段,脑子里不要命的想法就更是管不住了。
所以她还先贴过去,吻了下他的眉心。
那种肾上腺素飙升,像是熬了两天夜但就是睡不着的兴奋激动的感觉,几乎要烧掉她最后一点求饶的理智。
程知让并不像以前一样温柔回吻,而是松开了一只手,从她背后衣摆下方探了进去,像一条蛇一样,滑到中间,解开了一样东西。
这个流程不太一样,慕秋开始心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