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左衽一笑,慢吞吞地说道:“这位姑娘有所不知,并非左某不想告知姑娘,而是左某说过,只有见到了漠知洲的女皇我才能告诉姑娘。”
“放肆。”
翠衣女子冷眉一横,逼近了左衽一步,冷冷说道:“什么女皇!我已经控制住了整个漠知洲的皇城,我便是这里的女皇!你若是不说,我有一百种方法逼着你说出来!”
左衽却依旧微笑着,淡定且从容地说道:“姑娘真的确定这座皇城完完全全被你的人控制住了吗?那为何你不宣布登基呢?”
“还有,姑娘最好不要逼左某,左某亦是半百之人了,早已看破生死。若是姑娘强行用刑,我又宁死不说,那姑娘岂不是亏大发了?”
“你!”
翠衣女子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十分不礼貌地指向了左衽,狠狠地道了一句:“老东西,真想不到,你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却老奸巨猾得很!”
“谢姑娘夸奖。老夫活到了这把年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时时常常是在的。”
左衽笑呵呵地看向了翠衣女子,眼中一抹锐利的光芒掠过了他浑浊的眼球,他道了一句:“姑娘若是再不带我去见女皇,错失了这三个时辰的良机,其他洲的支援尽数赶到的话,届时姑娘怕是还要费一番功夫。”
“好啊你竟然连这都算在内了。看来,之前,我真的是小看你了。”
翠衣姑娘十分不情愿地拂袖转身,清喝道一句命令道:“来人,把他身上的加千年寒铁的铁铐,以
免这老家伙节外生枝。”
左仲听罢心里一急,刚想冲出去拼命却被陈木凉一腿踢趴在了地上。
陈木凉瞪了左仲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
只听得光线处传来“咔擦——”一声脆响,铁铐似乎已经被带上了左衽的身上。
左衽只是笑呵呵地道了一句:“姑娘出手真是阔绰,连这般千年寒铁也拿来款待老夫,是老夫不识抬举了。”
“但,据老夫所知,这么粗的千年寒铁要铸造成铁铐,怕是五洲之内没有人有这个本事?”
“你们五洲当然没有这般人才!”
翠衣姑娘顺着他的话随口一接,却说完便意识到自己上了左衽的套。
她瞬间明白了过来,恼羞成怒地上前便是一巴掌扇在了左衽苍老的面庞之上,“啪——”地发出一声闷响!
“老东西!你竟然套我的话!”
翠衣姑娘怒了,刚要打第二下的时候却顾忌到了琉璃问盏的秘密还在左衽身上,便忍了又忍将手给收了回去。
此时,陈木凉三人亦一惊,很快反应了过来。
——这狠辣的女子,竟不是五洲之内的人!?
还没等三人理清中间的关系之时,左衽却哈哈一笑,道了一句:“姑娘毕竟还年轻,多吃吃亏便好了。”
“再者,姑娘何必管自己的身份?你来这里的目的不过是琉璃问盏罢了,不是吗?”
“只要我帮姑娘解开琉璃问盏,想必姑娘回去便好交差,也不必故弄玄虚什么牡丹花印了不是吗?”
“你竟然知道我额头上的牡丹花印是假的???说!谁告的密!”
翠衣姑娘再次惊住了,她锁紧了眉头一剑横在了左衽的脖颈之处。
左衽却笑了笑道了一句:“并非是你手下人告的密,而是老夫当年见过牡丹花印,并非如你额间这般。”
“姑娘这般大费周章,怕是要受到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