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年男人看得眼红不已,见萧弈不为所动,遗憾地叹息道:“暴殄天物啊!”
萧弈又给了他两鞭子。
他神态冷淡,口吻甚至染上了不耐烦:“对男人而言,临幸美人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金秀烈,你若再纠缠不休,本王不敢保证,还会帮你夺得西蛮政权。本王可以扶持你,当然也可以扶持别的弱者。”
金秀烈站在原地,不甘心:“殿下”
南宝衣已是忍无可忍。
她推门而入。
在萧弈和金秀烈看过来的刹那,少女收敛了满脸的怒意。
贵妇修养之一:再如何生气,也不能暴露在情敌面前!
她拎着精致的紫檀小食盒,步
态温婉得宜,娇美白嫩的面庞上充满了温柔,连声音都软了几分:“来给二哥哥送鸡汤。我炖了十二个时辰,精贵着呢。”
炖了十二个时辰的鸡汤
金秀烈满脸不相信。
那还能喝嘛?!
听说王妃锦衣玉食生性娇贵,单看她那双细白娇嫩的手,就知道她不是会下厨的人。
摆明了是在撒谎。
偏偏萧弈不在意。
男人扔掉皮鞭,解开漆黑牛皮手套,一手拎过那只小食盒,一手牵住南宝衣的手。
他把她牵到靠窗的圆桌边,随手卷起细密竹帘。
穿室而来的风,立刻冲淡了满殿的血腥味儿。
他打开食盒,问道:“娇娇怎么来了?”
“你多日不曾回府,我很想你,就找过来了。”南宝衣温温柔柔地缠住男人的手臂,仰着小脸撒娇,“二哥哥快尝尝鸡汤。”
萧弈舀了小碗,对嘴喝了半碗,正儿八经地赞美:“比从前的鸡汤更加鲜浓,娇娇的手艺又精进许多。”
嘴上夸奖着,心里却道,这小姑娘,大概又花重金买了哪个大厨进宫。
南宝衣笑靥如花:“有二哥哥这句话,我便不觉得辛苦了。”
金秀烈的表情更加复杂。
辛苦?
她哪里辛苦了?
拎着小食盒走过来,是很辛苦的事吗?
中原的女人真是矫情。
南宝衣用余光偷偷瞅她,见她神情不悦,心里不禁颇为得瑟。
她让萧弈坐在圆凳上,温温柔柔地给他捶肩:“二哥哥提审犯人很是辛苦,我给你捶捶,好叫你放松放松。”
萧弈:“”
被迫坐下。
骤然被小姑娘献殷勤,他心中很是惶恐,毕竟南娇娇在后院作威作福太久,他都不习惯她小意温柔了。
金秀烈静静站着,清楚地注意到,萧弈紧绷的身体。
堂堂一代枭雄,竟然是个惧内的。
金秀烈神情复杂。
忽然就意识到,萧弈喜爱南宝衣,并不只是简简单单的喜爱。
他把这个少女藏在心尖尖上,是拿命去爱她的。
出于女人的直觉,金秀烈甚至断定,在萧弈心中,江山和权势,都不如南宝衣来得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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