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种袋……”
伸手接过这名声极大的大明镇国法器王牧之意志催发凝神观望。
隐隐间只觉其内混洞一片望之如观海极力催发也触及不到边际。
“这人种袋应该有着对应的祭炼法门不知法门拿着也难以打开……”
杨狱微微摇头。
这人种袋他翻来覆去看了多次以通幽加之天眼他隐隐间甚至可以看到其内的些微景象。
只是看到不意味着可以打开。
正如金蛟剪也有独特的催发法门他不说旁人即便拿去也只能当成一把普通的剪刀来用。
“呼!”
未多久王牧之的额头已然渗出汗珠意志催发到了极限只得暂时停下来。
“法器祭炼催发的确有着对应的法门我从道藏佛经中学得七种但也不知成不成……”
法器稀有但漫长岁月以来自然也不是只有张元烛炼制出来。
只是任何人得到法器都会秘而不宣传男不传女鲜少会有人暴露出来。
他所知的几种法子真假也都难以判定。
“七种法子?”
杨狱眸光微亮虚心请教。
王牧之自然也不隐瞒将自己所知的几种祭炼法门全都告知:
“虽说是七种看但真个有效的或许只有四种第一种最为简单的就是‘随身祭炼法’。
只要每日以气息洗涤任何法器都有可能会被炼化。只是所需时间可能会十分之长至少要超过前主……”
这条杨狱记下却自动忽略。
这人种袋可是张元烛炼制的传至如今可是四百余年了即便这个‘前主’指的是乾亨帝后者继位可也三十年了……
“第二种则成为‘神祭’顾名思义是建立法坛引动天地鬼神之力强行洗去其中前人的痕迹。
通常来说以引雷电者居多……”
“神祭。”
杨狱心中微动。
他记得在大离境内似乎就有着一处长年累月不断被雷电劈打的奇地叫做‘万雷山’。
他修持融兵炼体时差点选择了其中特产‘玄雷石’。
“第三种是血祭一是用己身之血这与随身祭炼法有着相似之处耗时可能很长第二则用他人的血……”
话至此处王牧之直接略过不谈说起第四种:
“最后一种也是最为稳妥的是‘灵祭’……”
“灵祭?是灵炁?”
“不错就是灵炁!灵炁乃是存道之基无论是法器还是法宝甚至远古神话之中的灵宝都以灵炁为食……”
王牧之详细讲述了此种法门最后总结:
“这灵祭好比钓鱼以灵炁为饵引诱法宝一旦它吞吐灵炁则可趁机进入将自身气息烙印在内。”
“似乎可行。”
杨狱心中微动。
碧水寒潭图中的灵炁充沛至少目前来说他每日都可自其中汲取三缕。
比之神祭、血祭倒是靠谱多了。
“但是否钓得到什么时候能钓到也是个未知数。法器的炼制与祭炼过于麻烦与琐碎不过相比于一门神通的修持与掌握这个代价就又算不得什么了……”
随手将人种袋递回王牧之神色微妙:
“徐师曾编篡大典通读皇室藏书或许有其他法门只是他未必会愿意见你……”
“若非如此我早就去拜见了。”
杨狱叹了口气。
大明养士四百余年纵然乾亨肆意妄为忠于朝廷的也是大有人在这一路上他可没少遇到那种无甚武功还敢刺杀的儒生。
一如他占西北道城之前被六扇门追杀锦衣卫六锐士之一的燕小二还会因为他曾为锦衣卫千户而手下留情。
可他占下西北道城后态度又是大变……
对皇帝不满并不意味着他们不忠于大明。
燕小二如此徐文纪亦如此。
他们平日里抨击朝政甚至敢上书直斥皇帝可这正说明他们心有节气。
这样的人难道会因为造反的是他杨狱就纳头就拜鼎力支持吗?
“这条路他走了大半辈子不能也不会回头了……”
王牧之心有黯然。
政见不合父子尚能反目师徒又何等例外?
两年多来除却第一日其后徐文纪根本不曾与他说过半句话……
“终归是道不同……”
杨狱默然。
他对徐文纪自是尊敬与感激的可要他折返回去再为朝廷效力也是万万不能。
他自己不愿反过来徐文纪自也不愿。
因此他根本提都不会去提……
“此间事了我会暂时留在龙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