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阿傍?!
杨狱眸光微凝。
古老相传幽冥有着八大勾魂使者牛头阿傍即是其中之一仅以职司而论牛头比之判官似要差了很远。
但这只是幽冥职司判官有掌生死冥书之权地位尊崇而牛头阿傍传说中乃是镇守鬼门关得大将。
其威名传遍阴阳两界绝非易于之辈。
而且仅从其上记载可知这牛头阿傍似有晋升阎君之资而从这食材的等阶可以看出若非末劫他几乎是可以成功的。
这就非同小可了。
据他所知幽冥之中以酆都大帝为首其人执掌六道轮回宰执众生生死纵在远古之年都是盖世巨擘。
其下辖三大府君五方鬼帝十大阎王也即是凶名赫赫的阴神之王。
这阿傍……
“这也碰得到?老爷您的运道越发的好了!”
鬼婴鼻翼耸动眼珠有些发红。
身为小鬼他对于鬼神的气息十分之敏感这一页帛书上的气息虽然稀薄到不靠近察觉不到。
但仍可隐隐察觉到其上阿傍的气息本质极高说不得就有什么奥妙在。
“杨大侠您认得这帛书?”
十分惊惧的看了一眼鬼婴老妇人没有犹豫直接将这帛书递给杨狱:
“生前老妇人蒙受您的恩情正愁无以为报您若不嫌弃这帛书就赠予您吧……”
“只求您替我走一遭告诉老妇的儿子小院槐树下埋着老妇出嫁时采买的金镯子让他启出来融了给儿媳打一副首饰……”
“这帛书您还是自己留着杨某只取其上一缕精神不会妨碍您老存身……”
手指触碰一下杨狱就将帛书还会老妇人:
“至于您儿子那里您还是自己给他说吧……”
“怎怎么说?生人可看不到老妇……”
老妇有些手足无措。
“托梦。”
……
……
夜深人静星光漫天。
宵禁后的兖州城却时不时有着哭声临街处半睡半醒中的王柳听着这哭声渐渐睡的沉了。
梦中他似乎又回到了过去。
未记事的时候父亲就已经出门传荡去了只留下娘俩相依为命可这世道艰难孤儿寡母哪有什么活路?
父亲一去八九年杳无音讯家中基业也就被人以种种手段骗走不得已他被母亲送去了一家酒馆做学徒。
那是他几十年噩梦的开端。
手艺是立命之基要学人本事哪是容易的?
打洗脚水倒尿盆洗衣裳逮虱子捶肩背揉大腿他极尽恭维之能事可仍是躲不过各种打骂。
若只如此他也就忍了。
可那生的丑恶五十多岁还未娶亲的大厨早已心理扭曲将他……
他犹记得自己哭天喊地的回家却还是被母亲卑微的送了回去……
“娘啊你以为孩儿是受不住打骂吗……”
睡梦中王柳不觉已泪流满面。
从梦中惊醒他仍是泪流不止泪水中他好似看到了已然死去多日的老娘。
她流着泪:
“娘不知你受了这样的委屈是娘的错娘的错……”
“娘您儿媳妇背着孩儿在外面在外面……”
母子二人抱头痛哭。
纸窗外明亮的月色中槐树下杨狱静静的看着。
王李氏身死仍念念不忘自家儿子可心有大痛苦的王柳其实也早已原谅了老娘否则也不会独自搬回老院子。
“这就是托梦吗?”
鬼婴好奇的打量着。
民间传说不乏鬼魂托梦之说可事实上绝大多数的鬼、魂都是不可能办到的。
魂鬼与人如同水火强行靠近只会两败俱伤。
杨狱没有理会他一份心思在外维持王李氏的托梦一分心思在感应新得的‘食材’。
到得他如今的境界很多在常人看来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他随手就可以办到。
托梦同样如此。
如果说天人合一是要以自己的精神在浩如烟海的天地中寻找到契合自己的脉络、频率。
托梦就是两人的精神在某个层次上达到共鸣。
江湖之中的什么‘摄魂术’‘移魂大法’‘魅惑术’究其根本也是这个原理。
“走吧。”
某一刻杨狱转身。
“老爷这槐树下埋的怕不止是金镯子牛头的道果或许……”
杨狱脚步一顿袖袍大张将鬼婴卷了回去:
“牛头的仪式你我都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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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陪着媳妇孩子出门玩了宾馆里码字实在煎熬今天就一章了各位抱歉容后补不是画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