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乌云滚滚覆盖天际雷龙滚走电蛇交织空气之中尽是风雨欲来的潮湿。
龙渊、西北之交的官道上一众行商催马疾行多在骂这天变太快前一瞬还是风和日丽转瞬就乌云盖顶。
一众行商忧愁、低骂也有人见雨欣喜。
被一干锦衣卫高手拥簇其间的王牧之伸手感受着湿润的气流不由得点头:
“去岁冬长、雪多、春日短好在夏日恢复正常并未走入极寒极热的极端天气。
老天爷到底给人留了喘口气的时间可惜”
他微微感叹一侧的锦衣卫高手却是忍不住开口:“历来雪多则雨多担忧干旱不如担忧洪涝吧?”
“看来王老夫子也是未下过田地的不懂这些常识。”
有人嘲讽。
“有些事情不能按常理来论去岁的大雪百年难遇了但在以后会成为常态”
王牧之不以为意平静开口:
“再以后冬日会越来越冷夏日会越来越热!大雪、旱灾、蝗灾、瘟疫、地动、洪涝
以往数年、数十年都不会来一次的大灾会接踵而至”
“不要危言耸听!”
几个锦衣卫高手冷声打断可不知为何就有些隐隐不安。
“极端的天灾会让一道、乃至于诸地连年颗粒无收灾难之下山贼强梁将剿杀不尽朝廷收支无法平衡大族为了自保会更加贪婪索取怜生教会趁机起事诸道州府反王林立
而塞外天狼、大离王朝的大军也会随之而来”
不高不低也未有什么渲染、顿挫只是平静冰冷的叙述四周的锦衣卫高手就不由的心头一沉。
有种压抑至极的心慌。
轰隆!
适时又有雷暴响彻不时有雨水滴落。
“这场雨不会小几位不妨到那处茶肆歇歇脚?顺便也等一等你家黎大人”
王牧之看向远处。
那里有着一家上下三层很是不小的茶肆明眼人都看得出那是有人将废弃的驿站占据了。
曾经大明九道诸州府乃至于县乡一级都是有着驿站的不甚重要的官府文书、情报传递官员途中的食宿、换马。
乃至于民间一些包裹书信往来的都是驿站负责。
当然如今驿站大范围裁撤被卖给他人也是常有但一干锦衣卫看着仍是有些皱眉。
“王先生你该不会另有人接应吧?”
几个锦衣卫都十分警惕。
“不过是故人前来送行罢了诸位何必紧张?”
王牧之言罢踏步而前:
“老夫若要走难道你们还拦得住吗?不过是黎大人愿赌服输王某信守诺言罢了。”
一众锦衣卫的高手神色皆变可却无人敢拦眼前这位实也非是他们可以拦下。
哗啦啦
伴随着一声闷雷倾盆大雨说下就下茶肆之外一时水汽蒸腾其内却是一派吵闹景象。
一干锦衣卫高手都是便装出行也不甚扎眼虽有人好奇却也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王兄!”
二楼扶手处有人起身向着王牧之微微拱手。
几个锦衣卫高手神情肃穆纷纷望去只见其人一袭黑色短打昂藏雄壮心头不由一跳。
“齐六一!”
有锦衣卫不由按住了刀柄但又自松开来。
二楼拱手之人却正是龙渊道六扇门总捕有着降龙罗汉之称的齐六一。
“齐兄许久不见了。”
王牧之微微一笑回礼上楼丝毫没有阶下囚的自觉一干锦衣卫的高手无奈却也只得跟上。
这场雨来的快且大过路的行商多也驻足此间二楼也无甚座位王牧之落了座几個锦衣卫高手就只得站着了。
几人面面相觑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哪有这么押送人犯的
“听闻王先生要进京齐某特来送先生一程。”
齐六一大口灌了一口酒。
“齐兄有心了。”
王牧之也是满饮杯中酒水。
齐六一为彼此倒满酒眸光一转问道:
“听闻王先生与那黎白虎交手不知胜负如何?看先生精气十足似乎”
“盛名之下无虚士黎大人成名多年武功自非王某可以企及”
王牧之随意说了一句却也没有多做提及。
一干锦衣卫的神色变换也都默不作声。
齐六一心中越发好奇了。
如果说王牧之胜过黎白虎吧他又被锦衣卫看押着送往神都若说其败了吧看其神色似乎又不对。
但不等他开口王牧之已然转移了话锋问道:
“齐兄此来只怕不止是要送别王某吧?”
“也有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