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不高不低的声音却在瞬间吸引了满城人的注意力。
一道道或凝重、或惊疑、或诧异的目光落在城门之外却正见一身着武袍的青年牵马而来。
其驻足城门之前身佩双刀背负大弓语气平淡气势却如剧烈燃烧的火炉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光与热。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其人分明如此的扎眼可在他没有出声之前城中竟无人发现他的存在。
包括了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的三位宗师级强人。
“这气息?!”
阎惜的眼皮止不住一跳。
来人的气息却不似于方舟、南山霸两人的内敛了随着那声音的回荡她只觉似有一口神锋出鞘遥隔数里点指在她的眉心之前。。
霸道且凶戾。
熔炉之境的准宗师却有不逊于宗师的凶戾气势整个龙渊道怕也无有第二人了。
“杨狱!”
吐出这个名字阎惜的心中就是一沉。
哪怕并未见过其人可以怜生教的情报详尽程度她哪里会不知道眼前之人是谁?
在其一年之间手刃三尊宗师的赫赫凶名之下哪怕其看似只有熔炉之境尚未气血交融衍生真气也实是劲敌。
若是寻常之时她也不惧可此时有着于方舟、南山霸两尊强敌在侧的情况下他那据说已是第七品的天意四象箭几乎能要了她的命!
“杨狱!”
酒楼之中三人的神色各异。
于方舟微微挑眉带着审视与惊讶南山霸啧啧称奇似有惊诧。
此来之前他们或多或少都对这位‘郡马爷’有着几分怀疑毕竟无论是以未至熔炉之身击杀沧海、袁飞。
还是铸就熔炉之后镇杀方烈血都绝非寻常意义上的越阶而战。
他们更倾向于其身怀大杀伤神通但此时感知到那纯粹且惊人的气血, 以及那隐隐可觉的武道意志, 心中不由的收起了几分怀疑。
其人或有神通傍身, 但其武功也毫无疑问达到了宗师层级哪怕他境界还在熔炉截断。
“这小子”
大老板惊讶之余, 越发笃定选择正确上次一别这才多久, 其武道的进展简直是突飞猛进。
不要说青、白二州, 放眼天下, 能有如此恐怖进境的只怕都没有几个吧?
唯有长街之上的谢七不喜反忧。
“不对啊”
他喃喃自语。
有着于方舟与南山霸在, 这怜生教的宗师根本在劫难逃了怎么杨狱这凶人这时候也凑了上来?
依着他几十年里对大老板卦象的了解他的中签几乎没有灵验过, 可但凡是上签, 几乎都伴随着极大的凶险。
难道说, 这次会是例外?
他心中犯着嘀咕。
城中诸多高手心思各异, 神色不一而满城怜生教徒, 与藏形匿迹的江湖武人却是一致的惊骇。
宗师是何等存在?
绝大多数武者终其一生都未必能见到一位这样的存在而此时, 在这小小的马巷镇中却接连出现。
这如何能不让他们心中惊骇。
这一瞬间, 嗅到了浓烈的硝烟气哪怕是一众怜生教的教众, 也止不住的后退不敢靠近。
一干被蛊惑的信众, 更是惊慌失措狼狈逃窜。
顷刻间长街内外就为之一空仅剩了谢七一人以及满地未凉的尸体。
“于方舟、南山霸”
杨狱驻足城门前也在审视着城中的三尊宗师级强人。
这三人的气息各异或阴柔、或暴烈、或沉重, 却无一不是强者在他的感应之中皆还要强过夜魔袁飞。
尤其是酒楼中的两人哪怕收敛着锋芒, 也给予着他不小的压力。
气通百窍吗?
他心中翻过思量目光扫过满城的怜生教徒眼底就有着厌憎。
同样的小城同样的怜生教徒同样的裹挟百姓让他不由的想起了数年前黑山城中的那一夜。
“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我还道流言有所夸大今日一见只怕还是有些保守了。”
于方舟长身而起隔长街拱手道:
“龙渊卫于方舟见过郡马爷。”
“南山霸。”
粗犷汉子也自抬手言简意赅的介绍自己。
大老板本也想起但想了想还是坐下来了。
“两位统领的名头杨狱也是如雷贯耳。只是郡马爷这称呼还是换了吧。”
杨狱拱手与两人见礼。
“哦?”
于方舟诧异南山霸眉头拧起。
老夫人招婿之说虽然流传不广但以他们的身份地位却哪里会不知道?
更知道老夫人为此还很是得罪了朝中的一些大臣此时见得杨狱推脱观感自然就有所下降。
“以老夫所知这位杨大侠并非贪生怕死见利忘义之辈。断不会因为此时情况有变就急切与王府划清界限。”
大老板察觉到异样轻咳一声道:
“否则他大可远走高飞又何必回来趟这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