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排长在下面看到一排长上去之后,马上爆发了枪战,他就知道了一排长面临的将是敌人前仆后继的进攻。
“他们上去就被发现了,人手不足,需要支援。
二排二班的,跟我上!”二排长招呼了一声,就要冲出去。
却被一排二班班长拦住了:“二排长,你现在是临时队长,需要的是统筹全局,支援我们排长这个事儿,还是我们一排的去吧!”
说完也不废话,领着他那个班的人就上去了。
城墙上的战斗确实也辛苦,能用枪支解决的,他们没有呼叫炮火支援。
二班上来,马上就给他们增加了打击火力,把前赴后继冲上来的敌人都给干了下去!
“别全部人都投入战斗,需要构筑防炮工事,敌人的火炮虽然被打击完了,但是敌人还有掷弹筒。
像我们这样的,一发榴弹过来,怕是要全部报销。
快点!
构筑防炮阵地!”
防炮阵地和防炮阵地是不一样的,防九二式步兵炮跟掷弹筒是不一样的。
他们将角楼的废墟一件一件的清出来,就在这个角落搭建起一个防炮阵地,也是相当的快速。
直到废墟清的差不多了,看到了他们副队长和队长阵亡的尸体,也一起抬入防炮阵地之内。
突然抬着和尚尸体的队员感觉不对,自己队长手脚还有动静,赶紧伸手摸和尚脖子上的脉搏,然后惊喜的发现有动静。
再兴奋地去摸副队长,但副队长确实没了。
其实他们是贪心了,副队长背上那么多弹片伤,就是没当场被打死,也被废墟给砸死。
就是队长还有气和脉搏,一排长赶紧给炮兵通知消息:“我们队长还活着,现在把他放下城墙,你们帮我们把城墙里面底下的日军给清理一遍。”
这是防止日军在他们放下和尚的过程中冲上来,让他们反应不及。
二排长早就看到墙墙上发出去的信号,他激动的带人冲过来接走了和尚,还有副队长的尸体。
这是意外之喜,和尚没死,虽然目前昏迷不醒,但只要人没死就有希望。
听到魏和尚没死的消息,陈潇兴奋地拍了下大腿,他刚才还很难过来着。
同样被找到的,是日军的旅团长,他也没死,找到他时,他身上趴着四个军官。
联队长一个,大队长三个,所以旅团长田崎勇次郎没死。
他被挖出来后,清醒后的第一句,就是问部队现在什么情况。
“旅团长阁下,现在我旅团所有炮兵损失殆尽,人员损失起码两千以上,
并且局势对我方极其不利。
我方被敌方炮火打散,无法形成建制,两个城门已经被对方两个团给堵死,我方对南门和北门都进行过冲击,都被对方的重机枪防线给打回来了。”
没错!
北门也突围了,这个词用的没错,就是突围。
战事刚打响,驻扎在城北的骑兵联队马上就想冲出城门去,他们是骑兵,只有出城出到野外,他们才有用武之地。
可是,刚出城,他们就被一片弹雨给浇回来了,最起码要十挺重机枪封锁着城门口。
骑兵联队长也曾派人上城墙往外观看,看到的是最少一个团的兵力,构筑的重机枪阵地可以封锁住城门前面的一大片区域,可以让刚出城门还没有把速度提起来的骑兵全部变成鬼骑兵。
骑兵联队长当时就火了,区区一个团,就像拦我?而且还把阵地布置的这么近,是想吃炮弹吗?
于是,将骑兵营的九二式步兵炮给组装起来,往城外的阵地打了十多炮,结果屁用不顶。
提前得到吩咐的丁伟,早就把防炮工作做到位,区区92式步兵炮而已,又不是没有办法防。
可怜的是,骑兵联队刚打了几炮,就被魏和尚看到了,然后给陈潇报上去,两门七五口径山炮直接给骑兵联队点了名。
不只是把骑兵联队的两门九二式步兵炮给毁了,还对他们一通狂轰乱炸。
要不是后来魏和尚差点被一炮干掉,估计骑兵联队这点人马,早就完蛋了。
田崎勇次郎听到部下的报告,意识到城墙这个东西,已经从保护他们变成限制他们发起反攻的阻碍。
不过,这个事儿不急,他需要确定的是,敌人到底有多少人马。
“根据士兵拼死爬上城墙观察,得出的结论是对方兵力并不多,大概与我方相当,应在1万人左右。
根据我方情报,有此胆量攻打我方县城的,可能只有这一片区域的八路军,三八六旅。
根据情报显示,八路军三八六旅有五个团,如果按一个团2000人算的话,围在城外的1万人就是五个团的兵力,毫无疑问敌方就是八路军三八六旅。”
八路军的一个旅,竟然敢对自己一个旅团驻守的县城发起攻击,更可恶的是居然一开始就打掉了自己的炮兵。
“现在的情况是,对方先打掉了我们的炮兵,然后将我们堵在城里,用炮兵将我们一一消灭!
目前牺牲玉碎的人员在逐步上升,再这样下去,我们离全体玉碎不远了,旅团长阁下!”
田崎勇次郎思索了两分钟后有了一个主意:“既然对方想把我们封锁在城墙里,那么他们一定是缺乏与我们短兵相接的勇气!
往常的战例,我军与敌军的战损比例,依然保持在1:5以上。
所以我的应对方法,既然城墙从保护我们变成围困我们,那就炸开城墙,全体冲出去,与敌人进行阵地战白刃战。
这是我们的强项,所以去执行命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