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珠红着眼，恶狠狠的瞪着她：“说什么奴才不奴才！你更刘氏那毒妇一个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说着都替沈壁委屈：“我们小姐怎么着你们了？一个两个，老的小的，整天见着法儿的想要害死我们小姐！”
知竹则担忧看向沈壁，便见她满脸寒霜，眸中尽是无尽冷意。
她不觉害怕，反倒更加心酸起来。
小姐才多大的人儿啊！就得天天应对这些毒辣腌臜的心思！这些人，怎就这般狠毒啊！
顿了顿，她迟疑开口问：“小姐，现在……怎么办？”
林妈妈也招了，可这人，是放，还是不放呢？
沈壁闻言，一双寒眸转到林妈妈身上，淡笑了笑：“把她给我推下去！”
“啊？”两个丫头一惊，接着不由色变。
这窗外，就如同沈壁所言，乃是悬崖峭壁，若将人就这样推下去，那岂不就是死路一条？
见两人怔住，沈壁知晓他们所想，索性不再多说，而是走到姚妈妈跟前，抬手便将其用力往外推。
两个丫头这才反应过来，青珠不知所措，知竹却赶紧去拦她，慌张道：“小姐！您这是做什么！林妈妈是二夫人的人，她不能死，她若死了，刘氏要是追究起来……”
被吓得肝胆俱裂的林妈妈反应过来，立刻如同找到主心骨似得的厉声吼起来：“对对对！三小姐！你你你不能杀我！我是二夫人的人，你要是杀了我！二夫人绝对不会轻饶你的！”
“二夫人？”沈壁眼眸阴沉，呵呵冷笑：“你以为，便是我放你回去，你的二夫人就能放过你不成？”
林妈妈也瞬时想到这点，脸色剧烈变幻，连本就虚弱的挣扎喊叫也越发小了下去。
可人啊，谁不想活下去呢？
要是自己此刻能留下性命，离开这里后，她便连夜赶回去，再举家逃跑，谁说不能留下贱命一条？
好死不如赖活着，她顿时更加激烈的挣扎起来：“三小姐！三小姐！求您了！您菩萨心肠，以往是妈妈我对不住您！可妈妈我只不过是个奴才啊！这些事情，都不是我的本意！三小姐，你就饶了我吧！你就饶了我吧！”
沈壁被她这番哭嚎逗笑了，虽说刘氏才是坏心眼子源头，可似林妈妈这般助纣为虐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江山难改，本性难移，林妈妈，是我杀了你，可也只怪你没能跟个好主子，尽叫你去做些伤天害理之事。你若是不服，黄泉路上，只管找了我来索命。”说着，她脸色一沉，抬起脚便用尽全力的踢过去，知竹青珠二人不防之下，林妈妈就这样从他们手中打个囫囵儿从窗沿翻了过去，伴随着她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迅速淹没在深深夜色中。
说时迟，那时快，实则整个过程也不过眨眼间就完成了。
等到两个丫头反应过来，脸色齐齐惨白下去，赶忙趴在窗沿往外看，却只看见幽深苍茫的夜色和寒冽的风。
好一会儿，二人呆愣愣的转头对视一眼，又呆呆的看了看手，哆嗦着嘴皮子问沈壁：“小、小姐，我、我们杀人了……”
见二人如此，沈壁心中不由轻叹了声，如今的俩人到底太过单纯了些。
不过，凡事都有个经历，等到他们日后想清楚，杀人不是必需，只是保护自己的手段，那也便好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更何况，是林妈妈这种随时会反咬一口的人，放她回去只是徒增祸端。
既如此，又何必心慈手软，给自己留下一个祸害。
她眼眸微闪，笑的意味深长：“谁说我们杀人了？”
两个丫头‘啊’的声，满是不解的看着她，便见她淡淡道：“更深露重，野物尤多，若不将其驱赶，恐有危害。我们所做，也不过将意外来到院子的野物打跑，除此之外，你们可还见着什么？”
此话，半是提点，半是劝慰。
两个丫头愣了愣，而后猛地明白过来，不由的对视一眼。
心中也清楚，今天这事既已发生，那就不可能挽回了，只得白着脸点头：“小姐说的不错，我们为了自保，将野物赶走，其他的……什么也没看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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