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日,刘宝身上的疮口便不再出血了。
七日,肌肉和腐肉之间出现界限,新肉长出来了。
十五日,刘宝身上的疮痈彻底好了,刘宝对顾瑾感激涕零,而顾瑾神医的名声也正是这刘宝给传出去的。
刘宝不知道自己是顾瑾第一个病人,顾瑾实在太能装了,她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竟让见多识广的刘掌柜也对她十分的敬服。
顾瑾在吉祥客栈里住了下来,房钱只收了她一半,刘宝对她服侍的极为周到,顾瑾一回来就问顾瑾饿不饿,厨房里给顾瑾留了饭菜,一会就给顾瑾送去,又说沐浴的水也烧好了,等顾瑾吃完饭后就给抬到房中去洗漱。
“有劳你了,多谢!”顾瑾微微一笑说道。
顾瑾的笑容永远都如春风一般,看见了就让人心里暖暖的。
刘宝莫名的眼眶有点热,那一日他要被赶出门去,见到顾瑾的时候顾瑾就是这样的笑容,顾瑾说这病能治,最后就真的给他治好了。
“顾秀才,您老可不敢说这样的话,小的命都是您救的,为您张罗点小事哪敢劳您一声谢啊!这话可不能再说了,真是折煞我了!”刘宝连忙摇头说道,声音里都带着一点哽咽了。
吉祥客栈是分前院后院的,前院是栋二层的小楼,楼下是吃饭的地方,楼上则是雅间,往来客商住宿都住在这二楼雅间,每天住宿费从八十文到两百文不等。
相比于前院的规整,后院则是简陋许多了,后院一共有十几间房,小伙计和厨房干活的人都住此处,除此以外多余的房间则是长租给这些赶考的秀才。
房钱不算便宜,但是比按天算房钱却是划算多了,每天房钱四十文,如果在店里吃的话每顿十文钱,管洗衣服,每件衣服连洗带熨五文钱。
饭菜是刘宝特意让厨子安排的,顾瑾虽然给了钱,但是相对于他每顿饭十文钱的伙食标准,这菜也实在太过于丰盛了。顾瑾知道这钱是刘宝贴的,她曾经想补给刘宝一些的,但刘宝却坚决不要,最后顾瑾也只能作罢了。
刘宝给顾瑾送饭的时候院子里有几个秀才正坐在院子中的树下,一边吟诗作赋,一边摇着纸扇乘凉。
几个秀才中有一个三十多岁的青衣秀才是今天新来的,看见刘宝端着托盘上的饭菜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等顾瑾吃完,刘宝过来收拾碗筷,又把洗澡的木桶抬到顾瑾房中之后,那个秀才终于忍不住了。
“这间房住的是谁啊?看着好大的派头,那小二竟然伺候的如此周到,莫不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不成?”青衣秀才问道。
“切!若真是公子哥能住在这种地方?即便不赁一处宅子也该住那上房雅间的,还能跟咱们挤在一块?”青衣秀才刚说完,一个秀才就不屑的嗤笑一声道,他声音并没有压低,反而是提高了几分,仿佛故意想让顾瑾听见一样。
“不过是会一点医术罢了,每日里走街串巷的做那等野郎中才做的事,半点没有读书人的体面,简直是有辱斯文!”又一个年纪更长的秀才说道,这秀才已经年近五十了,头发都有些白了,提起顾瑾来满是不屑。
“不想着怎么读书,光琢磨怎么蝇营狗苟,简直不配做读书人、、”
“就是,我等都不屑与他为伍,斯文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