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菡……我疼……”喻阎渊弱弱的看了她一眼,将她紧紧地搂住,生怕他一松手,他的阿菡就一去不回了。
师菡原本满腔怒火,在他这一声‘疼’下,化为乌有。她从从怀中摸出一包榛子酥,转身塞进喻阎渊的嘴里,没好气道:“疼你也忍着!”
“好。”喻阎渊喜滋滋的叼走师菡手上的糕点,被骂了,也心情甚好。其实他平日里并不爱甜食,可今日却也觉得这东西别有一番风味。
待喻阎渊吃了两块糕点,师菡这才道:“你安心养伤,这几日,不许管外面的事!”
不等她花落,却被喻阎渊一把拉入怀中,紧接着,唇上一软,一股甜腻腻的味道,瞬间充斥口腔。
这厮居然还会反攻!
师菡瞪大了眸子,紧紧的瞪着眼前之人。
喻阎渊声音低沉,一口气缓缓落下,呢喃道:“阿菡,乖,闭眼。”
分明是个黄毛小子,却还想撩人?
师菡心中好笑,缓缓闭上了眼。
紧接着,她肩头一沉,再睁开眼时,某王爷已经昏睡过去了,而他的手,却还死死地抱着自己。师菡收回手,面不改色的扯开被子,替他盖好后,无语道:”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安分。“
说罢,她扭头看向门外,唤了声,“进来吧。”
门外,久候无果的刀一稍一犹豫,便将脑袋埋在脖子里,垂着头推门进去。
帷幔低垂,遮住了屋内的光景,隐约间,只大概看的见师菡坐在床边,他家主子似乎是已经睡了。
看到这儿,刀一眉头皱了皱,欲言又止。却不想,师菡竟是率先开口,道:“匪寨之事不必担忧,按照原计划行事即可。”
“大小姐知道?”刀一惊了,匪寨之事,主子为了不让人担心,谁都没说。就连他,也是到了营帐时,才临时得知的。
师菡叹了口气,点点头,“算是吧。”
说完,她对上刀一的视线,认真道:“第一,明日起闭门谢客,对外就说你家主子伤重,需要静养,任何人都不许见。皇帝也一样。”
刀一连连点头,可不是,这些麻烦精一来,他家主子还要虚与委蛇,这伤口得什么时候才能好?
“第二,明日你亲自去匪寨一趟,与他们商定好放人的日子,送书信给朝臣的家眷,让他们拿钱去赎。此后匪寨的人如何安置,听你家主子的便是。”
刀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拿钱去换?这让朝廷的脸往哪儿搁?
“第三,明日开始,他的药让太医多加些黄连,越苦越好。”
师菡吩咐完,刀一点点头,忽然怔住了,加黄连?
“大小姐,太医的药方里,似乎没有黄连……”
师菡回头看了身侧之人一眼,淡淡道:“让他长些记性,日后再受伤,就生啃黄连吧。”
此话一出,刀一猛地打了个哆嗦,心中不由得感慨道:啧啧,未来主子的日子,可见很精彩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他正要离开,却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忙补充道:“还有,大小姐,那个匪寨对主子起了疑心,属下担心……”
“不会的,你只管按计划行事就好。”、
“啊?”
刀一师菡聪明人,师菡这句话虽然掩去了她亲自去匪寨的事儿,可他稍稍一想,就大概明白了。这其中,师大小姐一定起了什么作用,这才能令匪寨里头的大胡子不追究刀剑相向之仇。
思及此,刀一恭敬的抱了抱拳,转身退了出去。
一整夜,悄然过去。
次日,晨光熹微,屋内被暖阳一点点点亮,师菡睡得正酣,身侧,喻阎渊却早已苏醒,他身上的伤口极深,饶是昨天夜里,也只是短短的睡了几个时辰。
一睁眼时,便看见师菡躺在他身旁。
他俯身,在师菡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师菡眉头动了动,似是要醒了。他便立马抬起头,小心翼翼的拍着师菡的肩膀,轻声哄她。倒是一副老夫老妻的模样。
然而就在这时,院子外,一道尖锐的嗓音忽的刺透墙壁,传了进来:“陛下驾到!”
‘刷’的一下,师菡猛地睁开眼,一头坐了起来,险些撞上喻阎渊的鼻子,两人一阵慌乱,师菡是吓得,喻阎渊是因师菡被惊醒而不知所措。
忙乱过后,师菡忽然停下动作,跳下床默默地看着喻阎渊,眼神儿示意道:我现在从哪儿走?
小王爷忍着笑,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轻声道:“先进来躲一躲吧。”
“什么?”
师菡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喻阎渊。
后者哭笑不得,摊了摊手,解释道:“整个屋子里,也就只有我的被窝里没人敢翻了。”
犹豫片刻,耳听着外面动静越来越近,师菡来不及多想,一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与此同时,房门推开,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
喻阎渊不动声色的将手搭在被子上,转过头时,已然又是一副玩世不恭放荡公子哥儿的模样。
皇帝陛下捋了捋胡子,笑着走近,问道:“朕今日来,是有事要问你。渊儿,你可愿娶英国公府三小姐为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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