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节都军士争先恐后杀了过来神情兴奋。
定难都军士沉默寡言迎了上去表情嗜血。
“噗!”长柯斧斜斩而下将一名贼军队头整个劈倒在地。
“杀!”第一排的长槊手一个跨步上前狠狠地将步槊捅向敌军要害。
一路顺风顺水追砍进来的敌军骤然遇到硬茬子突然就有些不适应再加上追击过程中阵型有些散乱顿时被冲得站不住脚节节后退。
但刚刚取胜的他们心气很高哪能轻易就范当下就有数名下级军校怒吼连连越众而出想要凭借着勇武带动袍泽稳住阵脚。
“噗!”长柯斧瞬间斩入一人颈脖又快又准。
夏三木一脚飞出将此人尸体踹向后方。随即挥舞大斧连续扫倒数人。
步槊手们毫不畏惧顶着敌兵刺过来的长枪互相配合长槊如毒龙一般凶狠有力便是着了甲在这一击之下也抵受不住不是倒地痛呼便是向后退却。
定难都的将士们越战越勇脚下不停端着长槊且刺且砸配合默契。建节都几个勇武军校连朵浪花也没泛起便淹没在了长槊丛林之中。
前面的敌军被杀得死伤惨重节节后退后面的敌军不明所以还在往前冲阵型越来越散乱声音越来越嘈杂。
夏三木又一斧斩下敌兵发了狠不闪不避死死抓着长柯斧嘴角鲜血溢出脸上表情狰狞。
“呸!”夏三木啐了一口从亲兵手里接过一口陌刀用力横斩而下一枚头颅飞起。
军靴踏过粘稠的血泊快步追上一名转身欲逃的贼兵用力劈斩。
敌兵绝望之下用手去挡。
鲜血喷涌断臂飞舞!沉重的陌刀几乎没受到任何阻碍从敌兵肩部斜切入肉直入肺腑。
又一脚踹出几乎少了小半个躯干的尸体无力地扑倒在地。
战场上的喊杀声越来越少但场面却越来越血腥。
定难都的将士们默不作声紧紧跟在主将身后长槊、陌刀、重剑、长柯斧晚唐武夫花队技艺娴熟什么兵器都会用什么都使得虎虎生风。
一刀斩下鲜血喷了满头满脸根本顾不得去擦。
一槊刺出中了便是一个血洞不中便收回找准机会来第二下。
他们就像市肆里专业的屠夫丝毫不费多余的力气只用最省力的方式娴熟地进行屠宰。
什么豪侠气、英雄气在这些冰冷的屠夫面前挡不得片刻敌兵的热血洒了一地。
“啪嗒!啪嗒!”那是鞋靴踩过血泊的声音。
“咔嚓!咔嚓!”那是重剑斩断头颅的声音。
两千屠夫至今还保持着整齐的队形配合一点没乱脸上的表情是令人诧异的麻木和平静。
杀了这么多人既不兴奋也不害怕仿佛手底下屠宰的是牛羊而不是人一般。
又好像他们仅仅是在完成微不足道的工作。而这份工作就是简单地用重剑斩断敌人的身体用长槊捅穿敌人的腹部用大斧击碎敌人的头颅就这么简单如此而已。
专业杀人者!
不知道要什么样的绝世猛将才能让他们麻木专业的脸上浮现出惊骇的表情。
河中的大爷们是做不到了。
建节都很快就被推出了大门散到了营外。
“他们不是人!”大批敌兵四散而逃外面宽阔的原野似乎能给他们更多的安全感可以远离背后那群冰冷的杀戮机器。
生命收割机大阵还在前进。
他们脚下的鲜血汇流成小溪头颅、残肢被踩入尘泥。有人已经换了第二口陌刀斧刃似乎也有些钝了大阵以一种无可阻挡的气势冲向汾水。
溃逃的敌军不管不顾冲向了便桥与正往北面进军的袍泽迎头撞在一起。
“他们不是人!”到处是无意义的哭喊。
有人挤不上浮桥直接就往汾水里跳穿在身上的铁甲都忘了脱掉。
有人跪地求饶一把鼻涕一把泪但迎来的往往是重重一刀头颅高高飞起。
完完全全的杀戮盛宴不接受任何投降。生命收割机一旦开动起来能令其停下的或许只有他们的缔造者。
建节都三千人就这么溃了……
从人人争先甚至是争抢着冲入大营到被倒卷着驱赶出来丢盔弃甲尸横遍野不过就小半个时辰罢了。
急促的马蹄声从东面响起一杆“徐”字大旗若隐若现。
骑军也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