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大帅将这210名具装铁骑统一命名为“铁鹞子”非常装逼此时也都披甲在拂云堆祠外等候——嗯一会走了后就得把装具放到驮马上纯粹为了显摆。
离开阴山后邵树德一路马不蹄停经河套草原返回夏州。
在地斤泽的时候他临时逗留了两天与嵬才苏都聊了聊出兵的事情。随后又见了见辩才、增忍师徒。
龙兴寺分院的庙宇很气派但传道效果嘛怎么说呢很一般。信徒很少信徒们的供奉就更少了。
邵树德想了想是不是给他们拨点款好让传教效果更好一点?这就得回去后找幕僚们商议商议了。
离开了地斤泽飞快赶回夏州后又是一波祭天大会。
邵大帅感觉自己快成工作机器了。一年三百多天不是在外征战就是在镇内处理各种事务。甚至就连曾经的爱好打猎都成了一场大型的政治聚会与一帮部落老男人们勾心斗角算计着人家的那点本钱做着各种利益妥协。
心累!
反倒是家里的姬妾们什么都不用做洗白白在床上等着大帅回家“服侍”她们就好了。完事后还要为她们的孩子出去打江山男人苦啊!
当初怎么就脑子一抽掳了这么多女人回家?还要一个个为她们负责?但色心一起还是忍不住要干这事人哪就是贱!
“大帅陈副使回来了。”刚刚回到衙门煮了一壶茶亲兵十将李仁辅进来禀报。
“让他进来吧。”邵树德提起精神坐直了身子说道。
“大帅幸不辱命见到诸葛大帅了。”陈诚一脸风尘之色地走了进来。
“陈副使辛苦了先喝碗茶暖暖身子。”
“怎敢劳动大帅亲自动手还是某来吧。”
“陈副使顶着寒风、严霜在外头为我奔走如此忠勤倒碗茶怎么了?且坐下吧。”邵树德一人倒了一碗灵州香茶然后坐了下来问道:“山南西道是个什么局面?”
“不太好。”陈诚摇了摇头道:“兴、凤二州已被杨守忠拉了过去诸葛大帅率万余人征讨围城逾月不克。后因诸葛仲保自立之事仓促退兵反倒被杨守忠占了一点便宜兴元府的人心愈发涣散。”
“诸葛大帅身体如何?”
“百病缠身大限将至。”陈诚想了想后还是照实说道:“若能安心静养或还能多活个两年。但大冬天的冒风雪出兵没有当场倒下已是不错了。”
“竟到这种地步了……”邵树德有些感叹。
他不太清楚历史上诸葛爽是什么时候去世的此世又多活了几年。但义子诸葛仲保居然也背叛了这对他的打击应该不小。方镇内诸州暗流涌动如果杨复恭再进逼一下不知道又会怎样。
“大帅可说了什么?”
“诸葛大帅谈了很多当年讨李国昌父子及黄巢之事兴致勃勃一聊就是很久。他说这辈子见了太多的人吃了太多的亏。多少青年俊彦多少英武少年他都不喜。唯独见到大帅之后欣喜异常因大帅知恩图报重情守诺也如今果然没看错人。”陈诚说道:“诸葛大帅应是感到时日无多了山南西道十一州压下这头浮起那头精力不济实力亦不足。非得调外军入镇以雷霆手段清扫叛贼不可。”
邵树德听完也怔了一怔。
诸葛大帅对自己是有简拔、栽培之恩的。这年头多少野心勃勃之辈想要出头没机会。他们不愿拼命吗?非也他们能豁得出去不但自己不要命甚至连家人性命都可以不顾。他们没有本事吗?非也很多人真的惊才绝艳但就是没有机会最后默默无闻地死去。
有能力有野心这不够!还得有人赏识、栽培给机会。
诸葛大帅一辈子浮浮沉沉临老给了自己一个机会这份恩情得还。
“回来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吧过完正月再说。”邵树德抿了口茶看着窗外的寒霜道:“某这次就没给杨复恭退路他想收回成命都做不到。估计过些日子就又要有动作了吧。李杭还在长安未回等他回来应有进一步的消息了。”
“大帅过凤翔府时某见到大兵调动有从秦州方向开过来的士卒。朱玫应也有想法。”陈诚又说道。
“朱玫与诸葛大帅也是老交情了。”邵树德说道:“先休息吧明年定要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