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顿了顿道,“嗯,两岁了。”
“真好!”我浅笑,大家都按着该走的路开始前行。
他看着我,扶着方向盘,踌躇了一下,开口道,“四年来,京城的变化很大,想过回去看看吗?”
回去吗?
似乎是迟早的。
我没开口,他以为是我不愿意回去,微微叹气道,“夫人,四季摔倒的时候,你和她谁更疼?”
我愣了一下,侧目看他,见他一脸认真的开车,我开口,“她虽然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但四年时光,她和我早就融为一体了,她受伤,她疼,我也疼。”
遇到红灯,他停下了车子,看向我,“所以,四年,你能想象一个爱你的人,在这四年里是怎么熬过来的?傅总怕你看见他会疼痛,所以,强压着自己的想念,只能每天喝酒应酬,拼命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
“你离开的第一个冬天,他喝醉了在京城的雪地里躺了一夜,第二日高烧不退,他说,那是他最幸福的时刻,因为他在梦里见到你了,你对着他笑。”
他目光中有水光流动,声音压得有些低沉,“白天他在傅氏阴冷果决,一旦到了晚上,他便开始糟践自己,他日复一日的熬着,有时候喝得胃出血,但还是很清醒的时候,他拉着我问,陈毅,我要不去找她?远远看着也行,可次日清醒,他便又开始沉默寡言了。”
“他把情绪隐藏得极好,可他是人,再隐藏得好,也有奔溃的时候,夫人,你们不用回到过去,只需要活好当下和未来就好了,你爱他,就可以让你们继续走下去,不需要互相折磨。”
红绿灯亮起,我有些走神,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从一个外人口中听到关于傅慎言的一切。
惊愕,失神,都有的。
过去多坎坷,如今确实都已经过了。
接完四季,我带着他回了院子。
临走前,陈毅看着我,抿唇,“傅总晚上要回京城。”
留下一句话,他便走了。
我给傅慎言发了信息,没有多少言语,只是简单的叮嘱,‘路上注意安全’
信息发过去几秒,他电话就打来了,声音温润,“吃过晚饭了吗?”
听着电话那头,他似乎已经准备上飞机了,我点头,仰头看着黑乎乎的天空,“吃过了。”
“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等我回来。”他的声音很低,但足够听清。
我嗯了一句,听到那边传来催促登机的广播,我开口,“我先挂了,回家聊!”
“好!”
挂了电话,我有些走神,陈毅不轻不重的话,在我心里种下来不小的涟漪。
是啊,最爱的那个才是最疼的。
我一开始以为自己很爱他,可后来渐渐发现,其实没有,知道怀孕的那一刻我便开始计划离开,失去孩子的时候,我知道他会疼苦,可我还是把所有的怨恨都给他了,甚至到了我知道他调换dna的时候,我都不愿意听他解释,就擅自离开。
我似乎过于自私了,所以才走到这一步。
酒店的工作,我是在傅慎言离开后一个星期辞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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