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因为你是沈秋白,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浪漫的话。
后来每次跟谢槐安谈起心动时刻,我总不由说起这段经历。谢槐安却死不承认。他说这种肉麻的话他怎么可能?讲得出口。
结果他狡辩时耳朵红得像要滴血。这家伙,在感情上?也永远不诚实,当然,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哥不笑二哥,这时候我又总得感叹一句,我们这个民族最擅长的含蓄,美的时候很美,急的时候,总能?急死人。
……
那?个暑假,我们在帐篷里度过了半个月,后来水势下降我们才回到荆市。
奶奶也跟我们回去。没?多久省里就开始组织捐款。等捐款进行到一半时,谢槐安因为课业问题,又要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这一次洪水,或是我跟谢槐安之间的关系有了一个不一般的进步,我突然对这次分别没?有那?么恐惧了,但?不舍却多了许多。
我照常没?有去送他。倒是他离开的那?天早上?,跑来敲我家窗户。我正睡得朦朦胧胧,听到他在窗外?叫我。
我几乎是咻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我听到他说:“沈秋白,我又要走了。”
我打开窗户,夏日夜晚的风吹进来,他就站在窗外?。
他这几天刚理过发,普通的短发茬配着简单的浅色短袖,无奈基因好,往那?一站,特别是隔着窗棂,我就觉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副画报。
突然觉得我们好像朱丽叶与罗密欧。我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他却看着我,语气闷闷地?说:“我要走了,你这么开心?”
此时天还未亮,天边亮着几颗星子,一轮弯月照着天空,他站在我家窗前,月光下整个人看起来透着股莫名的孤独感。
我突然想着他独自一人去往异国他乡,没?有熟人,讲着不是自己?熟悉的语言……这感觉并不好。
我说:“谢槐安,你要是想家了你就往我们学校宿舍打电话。”
他目光轻轻一闪,点点头说:“好。”
接着他说:“那?你可以再给我写信吗?”
我爽快答应他。
他轻轻一笑,说:“沈秋白,你过来一下。”
我们之间的窗户是有木架子的,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凑过去,他却突然俯身过来在我鼻子上?亲了一下。
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鼻捎,让我轻轻一颤。
他说:“下次回来,我要亲其他地?方。”
不是商量的语气,甚至都?不等我回应,说完这句话,他又在我额头上?轻轻弹了下,说,好了,继续睡觉吧,我走了。
话音未落,他回身走过我家的院子,长腿一跨,三两下翻上?了院墙。
他似乎在院墙上?停留了一下,像是回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天空,然后轻轻跳回自家院子中去。
作者有话要说:好难打出二更这么点字,白天继续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