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娟没想到任舒竟然不叫人,顿时尴尬,看了眼丈夫,没再和任舒多说。
周德川眯起眼,笑道:“四弟来了,你们既然过来了,那今天晚上就不用走了,咱们一起喝一顿。”
杨文霄这下真惊了,看了看周围的,意有所指道:“大伯父,这是不是不妥当?”
怀国公病重在床,作为子孙却喝酒,若此事宣扬开,可受人诟病。
“瞧我,看到弟弟过来,高兴得太过了,倒是忘了四弟身体虚弱不宜饮酒。不过你们今儿个也得留下来,大家难得聚一聚,一块用膳。”
这杨文霄就不能拒绝了。
更何况他今天带着周若娟过来,本来就是听说周德昌带着一个人到了颠城,而后府里就派了人去药店买药材才过来打探虚实的。
现在知道这个人是任舒,鉴于她所引发的局面,杨文霄不得不慎重对待。
刚刚的任舒可是很不给面子得直接无视了他。
任舒只待了一会就走了。
周若娟这才问周德昌:“小叔叔,舒表妹为何和你一块过来了,她不是流放去了西北?”
她问这个话并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好奇问一问罢了。
周德昌也不认为她有打探的意思,只看着她身边坐着的杨文霄,也不好说实情,道:“是这样,你沁姨母不放心,让我去西北看看她。我在西北的时候得到消息,你祖父身体不舒服,我就干脆向镇国公求了个情,把任舒带过来看看她外祖父,顺带让她轻松轻松。”
这话半真半假,也没有异样,唯一不合理的是,一个流放犯,镇国公有权利放她假吗?
杨文霄想地深了些,怀国公府的面子,镇国公总是要给几分的,让她过来一趟,只要不被人发现也没啥。
不过却也是一个把柄了,倒是可以看看能不能在这上面做一做文章。
“任舒手上有陛下给的如朕亲临的令牌。这次流放,陛下也没有收回,镇国公就看在父亲的面子,还有那令牌的面子上同意了。”
杨文霄一愣,竟还有那令牌的事。
“这么重要的东西,舒表妹犯了错,还被任府牵连了,陛下都没有收回去吗?”
他没忍住插话道。
“没有。不知道陛下如何想的。”
“既然有了这令牌,表妹大可赦免了自己的罪···”
“如朕亲临,说到底还不是陛下,陛下没有吐口,如何能赦免她的罪?你把一块令牌也看得太厉害了。”
周德川笑着驳到。
这话也有道理,杨文霄便沉默了。
“表妹一个人在府里总不好,我去陪陪她吧。”
“不用,她今日刚到,想来也累了,估摸着回去睡觉了。你就在这陪我们两个伯叔聊一聊,或者照顾照顾孩子吧。”
周德昌道。
周若娟想了想,带着孩子去了后院的客院里休息,留丈夫和伯府、叔叔说话。
雪园里,任舒煎好了药,一勺一勺小心得将药喂进了怀国公嘴里,喂完后,一直在旁边守着,顺带观察着,过了一个时辰后又把了脉,没有任何异样,才出了园子。
刚站在门口,她就顿住了身形,继而一个跳起,几个飞跃间就从一颗茂密的树枝间抓出一个人来。
.bqg999.ccm.bqg999.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