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时,天边已经是旭日东升了,王昀立刻命人顺着山道往上或往下搜索。
裘豹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勉强跟着王昀。
王昀见状让他原地休息,自己往山上找去。
找了半天,没找到王昫他们,也没碰到黑衣人,倒在山腰南面看到了血迹,还有武德帝身上穿的华服碎布屑。
王昀看着那血迹,心揪了起来,希望不要是王昫,更不能是武德帝。
找到了痕迹,王昀立刻发动人继续找,在芒山找了整整一天,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有下属担心得脱口而出:“是不是被黑衣人抓走了?”
芒山就是任舒他们被追杀时最后停留的那座山的名字。
王昀脸上一片肃杀,命令他们继续在芒山找,自己带着裘豹回宫复命。
左太后听到现场留下了血迹和碎布屑,盯着王昀交上来的碎布屑瞪着双浑浊的眼睛,恨不得将它瞪化了。
碎布屑虽然小,但刚好有比较好认的龙纹,左太后一眼就认出这是陛下被抓走的那天穿的衣服。
“你们没看到人?也没看到那些黑衣人?好端端得怎么会有黑衣人追杀?”
左太后含怒道。
“太后息怒,眼下还不确定是谁受伤了,至于黑衣人,臣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是冲着谁去得。”
“不是谁他们问了是不是镇国公府吗?不是冲你们去,又会冲谁?你立刻回府好好查查,到底是谁想要你弟弟的命。他们若敢伤了陛下,哀家一定诛他们满门!!”
王昀忙应下,立刻回府盘查。
王昀前脚刚走,左太后就让人去看任灏,看完任灏的下人回来说没什么异样,她才放下心来,那受伤的必定不是武德帝!
葛氏听到二儿子回府竟没来拜见很诧异,忙让人去问,但下人还没出门呢,王昀就派了人过来请她去老太君的院子。
葛氏到后,王昀将所有人遣出去,将情况说了,葛氏一听手软脚软,站也站不稳,幸好一旁的白嬷嬷反应快,立刻扶住了。
“老二,你说什么!你弟弟出事了?他怎么了?他在哪里?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应该让他去西北!我的儿子···”
“好了!什么事情都没弄清楚就哭天抹泪的,哪里像个宗妇!”
老太君对葛氏十二分的不瞒,她的儿子,孙子,个个都是好的,偏这媳妇虽然出生王府宗室,却一股子小家子气,老七被她教养的无法无天不说,半点人情世故都不懂,要不是自己还在,平日还能教育教育老七,还不知道老七会变成什么样呢!
葛氏被婆婆一怼,不敢大声哭,只一味小声啜泣,但又悲伤不止,很快就哭的抽噎不止。
老太君看不上葛氏,自顾对二孙子道:“你有什么想法了?”
“这事不仅牵扯了老七,还涉及了宫里。”
王昀不敢将皇帝的事情随便说出来,哪怕是自家母亲、奶奶都没说。
“左太后很不满,让我回来盘查下府里谁会对老七下手。祖母,这事事关镇国公府未来,我们一定要尽全力去做。”
王昀说得隐晦,老太君隐隐感觉这事不简单,但孙子没说想来是不能说,便没多问,立刻命葛氏将府里人都控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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