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久没有画过她了……”他呢喃着,东升踮起脚尖瞧了一眼,心中一阵嫌弃。
他家主子自打成了婚之后,已经俨然成了个妻奴,三句话都离不开世子妃,如今在外面了,也不肯好好的当差,居然还有先行画画。
他扁着嘴摇了摇头,没救喽,那个兢兢业业的男人在也回不来了。
傅安画的是赵青鸾穿着吊带荡秋千的画面,那天半夜风将窗户给吹得关上了,两个人就给热醒了,怎么也睡不着。
其实他能睡得着,不仅能睡着还可以睡的很好,可是她不让,硬是将他拖拽了起来,让他推着她当秋千。
大半夜荡秋千,那秋千咯吱咯吱的晃悠这,时不时还传来她几声愉快的响声。
试问谁半夜瞧见这一出,不得吓得六神无主,可她非得去荡秋千,他也没办法只能由着她喽。
他拿了件衣服要给她披上,她死活不干就这么光着膀子跑出去了。
他怕被旁人瞧了去,她还理直气壮的同他争辩,这大半夜的水不睡觉,跑到我的院子俩盯着我瞧。
若是真遇上了旁人,该害怕的是他不是我,那人非奸即盗正好拿了他去问官,偷东西都偷盗她头上了,简直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傅安想到她那个样子就忍不住发笑,真是的大半夜荡秋千他真是想都没想过,结果吹了凉风,她是凉快能睡着了。
他反倒是一个人睡不着了,究其原因那就是太奇怪了,人对于尝试新鲜事物之后的那种兴奋感和诧异劲是久久不能释怀的。
最终傅安除了想到平日里发生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之外,也没想好要同她说什么。
给郡主送的信出发了,傅安却后悔了,他怎么就没有同她说的,他想说的话不知道有多少,想叮嘱她天凉要多穿衣服,也莫要贪那些寒凉的食物。
晚上早点睡,没事就出去溜达溜达,便整天呆在家里闷着。
要无时无刻的都要想他。
可信鸽一扇翅膀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心中轻叹一声,难怪她总说猜不透自己,他就是这样的闷葫芦。
别说她猜不透,有时候连他自己都猜不透,明明那么的惦念她,为什么就不醒的说呢,他就是锯了嘴的葫芦,心里装在多也不说。
他莫名的就对自己有了一股子怨气。
东升见他一天就在哪里唉声叹气了,想想今日的工作安排,他轻咳了一声。
“爷,你别发呆了,你来岭南是赈灾来了。”
“嗯。”他回过神,“所以呢?”
“您就将儿女私情暂且的搁在一旁不要想了,咱们的正事当紧,世子妃搁京城呆着又不会跑,等忙完这些事,你不就能早些见到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