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赵青鸾被一陌生人在府门前叫住了,她回身打量这人一生书生的打扮,不过瞧年纪约莫三十岁左右,她试图回忆了一下在哪里见过这人,可还是没有认出他来。
元宝凑上来小声道:“这是伊皋书院的傅谦的夫子,姓白。”
哦,就是傅谦口中那个脑袋空空的白先生啊。
“夫子,是来找傅谦的吗?”
白夫子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不是,我是来见夫人的,想跟你聊一聊傅谦这孩子。”
“那夫子请进。”
“不必劳烦,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
赵青鸾是个讲究人,那能让他站在门口连口热茶都不说就将事情说了,这于礼不合。
“我是从学堂赶过来,说完还急着回去呢。”
“原来夫子还有事忙,道是我耽搁夫子了,什么事啊?难道他在书院闯祸了?”
夫子的情绪看起来很为难,又有些难以启齿,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不说也得说了。
“其实我已经半个月都没在教室里见过傅谦了,我原本以为你们是不打算在我们书院读谁了。”
“什么?”赵青鸾感觉自己的血压瞬间升高了,这孩子他每天都有送去书院,怎么会半个月不在书院呢?
而且傅安每天下值又将人接回来了呀,按理说不应该存在这种情况啊。
可她转念一想,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傅谦是颇为自傲臭屁的小孩,自然瞧不上人家先生讲学,也不肯进学堂浪费时间,八成会找了个地方窝起来自学去了。
只不过为了不让旁人看出来,仍旧装作如往常一般上下学的样子。不然真要出事了,赵獒早就通知她了,他们一个屋子读书,赵獒还能不清楚吗?
不过,这伊皋书院也着实不负责,孩子半个月都没去书院,也不问一声家长的情形,真的是拿了银子不做事。
这也是没出事,要是出了事可就……是啊,他们这么散漫,怎么今儿个突然问了。
“傅谦是不是出事儿了?”
夫子有些心虚:“没有。”
“这孩子都没来这么久了,你们也不跟做父母的问个清楚?这孩子我是每天都有送去的,每天都有接回来了,中间这段时间去哪儿了?”
“你们说没见着,我们还以为都在书院里呢,要是出点事算谁的?”
白夫子也是很为难,他哪里知道这孩子是来书院了吧,要不是今儿个被陌生人接走了,赵獒寻来了,他压根不知道有这事儿。
“夫人对不住,因为好些人送我们这儿,后来又不愿意让自己孩子受累,就接回去没再来过了,有的人也没打招呼,我们没防备是您这么个情况。毕竟他那么小的孩子能上哪儿去呢?”
“废话少说,你指定有事,别瞒着了。”赵青鸾见他含含糊糊,心里有些突突地跳,总觉得傅安要出事的感觉。
“那个,赵獒说有个陌生人将您儿子接走了,让我过来通知你一声。”
赵獒通知的,必然是他们不认识的人,心上一阵慌乱,可不能出了前世那种情况啊。她是真想给这个婆婆妈妈不痛快说话的男人一脚。
“你讲重点,被谁接走了?长什么样子打听到了没有?”
“赵獒说每太看清,是一个白头发看着很年轻的男人。你认不认识那个男人?若是你家认识的熟人和亲戚,我也不算白跑这一遭,咱大家心里也都有个底。”
“要是不认识的话……咱赶快去找,别让这孩子丢了呀。”
赵青鸾第一瞬间想到的人是国师。
好家伙,你自己不想生孩子,你也不能偷人家的孩子呀。这都是些什么人,感觉像病的不轻,回炉重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