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鸾在他背后一通比手划脚“你做的才是有毒点心，我怎么没早点下毒药死你呢，留你在这埋汰我。”
林霄一回头，她立刻恢复乖巧的模样凑到他身边。
“娘子，最近忙什么呢？”傅安看着娴熟得体的赵青鸾不禁想到白日里，她那洒脱的样子，心中压不住的疑问。
赵青鸾抓起桌上的书签来：“你瞧我这书签做得好不好？这种特制的纸张又厚又硬，正好裁来做书签，写上一些勉励警醒的话，抑或者花些花鸟虫草，岂不是便宜有便利。”
傅安兴致缺缺地看了看，也搬了把椅子坐下，提笔照她的样子在书签上写画着什么，心想娘子又在糊弄她，这些小玩意能用了她多少时间，他分明瞧见她去见林霄一了。
“你这字真不错。”赵青鸾揭起一枚书签，“就该刻了模子拿去直接印，不然这一页一页地写得多累。”
“无妨，练字的不过了。娘子这一日就为这些东西忙乎了？”
赵青鸾摇头：“那日，在大理寺前瞧见家中的一间书店很是萧条，这几日都在忙落它了。我寻思着木书签，竹书签，铜书签都太贵重了，而且那东西又不容易使坏，家里有几样就行了，可我总觉得每本书都该有书签，如此一样道不如制些纸书签当作铺子里的赠品。”
她盯着小小的书签沉思片刻，询问他的意见：“你说怎么样，若是你买书的一张书签，愿不愿意在这家店买啊？”
“愿意啊。毕竟案头上的书，不可能每本都看完，有时候查史料看到一半便搁下了，若是有一枚纸书签那就在方便不过了。”
赵青鸾笑着摇头：“你竟哄我。”
“哪家书店人很少的，店家惜书不让人随便碰书，偶尔翻看一下他便担忧不已，若是不买书他那个小眼神啊，你瞧着都觉得理亏，是以大家除了自己要的书，不随便翻的。”
赵青鸾心思一转：“他也太小家子气了，哪有不让顾客看的道理。我这回打算不止摆一些让顾客看，还让他们在店里坐着看，还可以借回家看。”
“你不怕这书丢了？”
“我当然有万无一失的法子了，每人在这存银子一两的一枚身份凭证，以后你拿着这凭证来看书，等你不看书了，在拿着凭证将银子退了，若是平日借阅的书本有损坏，或是丢了就照价赔偿。”
傅安也觉得新奇，随后一个问题产生：“那你如何盈利呢？他自己想要买的书都借来看了，就更不会买书了。”
赵青鸾顿时沮丧地挠挠头，一下子扑倒在桌上，拍着桌子。
“我也不知道！太难了！赚钱太难了！”她突然抬起头，期待地问，“你说，他们会不会看我可怜，给我点钱啊？”
傅安忍俊不禁：“你要是可怜，他们不是更可怜吗。”
“哎……以前也不觉得钱有这么难赚，我随随便便花些衣服样式，簪子样式，铺面的老板便会有大笔的分红。帮着各家老板穿穿最新样式的衣裳在女孩扎堆的地方溜达溜达，便有大笔的分红。”
“这下好了，这书铺子可是难倒我了。我觉这白给人看书还是一桩善举呢，可善举也不能填饱肚子啊，愁人。”
傅安提议：“那不妨试一试租书，这京中总有瞧不起书却想读书的人，如果你能低价租书，比如说一个铜板十日或者其他，也算一笔收入，既是善举这笔收入又可用于书本损耗。”
“啊，看来还是傅大人有主意，你帮我参考一下，我还想将这门窗……”
结果聊了一晚上，竟聊那书铺子了，死活没说到她会面林霄一这桩事上。